“嗯嗯。”见姐姐终于肯搭理自己，秦涵脸上挂上大大的笑容，连连点头。
他刚刚就是才从温泉区出来，才会碰上姜若雪的。
“那你泡了什么池子？”女孩接着问道。
“嗯，我试了一下牛奶池，听说会让皮肤变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吗？”姜若雪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会去泡混合池呢。”
先前了解到的消息在这里发挥了用途，她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迟钝到极点的人都能明白。
回应她的是男生陡然的沉默，以及跟在自己身旁脚步声的消失。
想着终于摆脱了某人，姜若雪迈开了步伐，走路都染上了轻快。
然而还没过多久，身后响起的快步的追赶声，还是昭示着某人没有放弃。
没有选择从背后用蛮力拉住姜若雪，秦涵越过她跑到了女孩的前方拦着。
就算姜若雪左右躲闪也没有用，因为男生的反应也不慢，几乎是铁了心的要把她拦下来。
姜若雪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麻烦，在抬起头前又恢复了自己往常的表情。
只是他仰头后，对上的却是男生咬着嘴唇、眼眶发红的场面。
她忽略掉这些异样，轻声发问：“你有事吗？”
秦涵也放下张开拦人的双臂，拳头握紧，低下头小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思考起如果自己说出肯定的答案后，能直接把这人甩掉的可能性，姜若雪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主要是她对男孩确实也没到讨厌的程度，现在他都要哭了，自己还是收敛些吧。
“不是你想我讨厌你的吗？”姜若雪微微歪头反问道。
以男孩聪明的性格，不会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照顾得好其他女生的情绪，也就同样应付的了姜若雪。
能说出先前那种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故意的，这也是姜若雪认为他在试探自己的原因。
“我没有！”秦涵撅着嘴反驳，眼眶里憋着的泪珠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连忙低头用袖口擦拭，声音里却还是带上哭腔：“我分明是不想让姐姐讨厌我才说错话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又或者说他想到了，但还是选择去赌那一丝的可能性。
是从小到大遇到的其他人把他宠坏了，面前的女孩从来不是会为了他做出妥协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啊，真哭了啊。
姜若雪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是说她有多吃这套，但是直接不管不顾离开，还是会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安慰的话她也说不出，经验告诉她，这样只会让人变本加厉。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秦涵擦干眼泪，他抽了抽鼻子：“姐姐如果还是生气的话，那就再打我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