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眉梢一挑，“这下好办了。”
她回头看向远处的刘奕欢，“奕欢，你来下。”
宋子玉不能让他被折磨死了，想让他给看看。
“是，大人。”刘奕欢迅速地跑了过来。
宋子玉便带着他们到了地牢。
月明似有愧意地看着宋子玉。
两个时辰的审问，根本没有审出来。
宋子玉看着满是伤痕的司徒剑，“啧啧啧……”
“你不说也有人说。”她轻笑一声，“听说你的好儿子司徒青云在姚县。”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亲爹如此这般……他该如何抉择？”
被堵住嘴、面如死灰的司徒剑猛然瞪圆了眸子。
“是会将你射杀呢？”宋子玉从司徒剑的左手边走到了右手边。“还是开城投降呢？”
口中塞着东西防止司徒剑咬舌自尽。
“我们不妨一同去看看？”
“……”
司徒剑脖颈处青筋暴起，满脸涨红，眸中充满了仇恨地看着宋子玉。
“你现在说，我还能饶了你的狗命。”宋子玉的笑声异常的嚣张。
她抬手示意刘奕欢帮他医治。
“治好点，让他儿子看看，我们是怎么好好对待他爹的。”宋子玉这时大笑一声。
吓吓他，让他心里没底。
宋子玉带着王辉走了出来，找到正在指挥着众人将战俘关押的顾相宜。
“子玉，你怎么了？”顾相宜看着宋子玉脸色苍白。
宋子玉抬手不让他问。
作为好友的顾相宜立刻就明白宋子玉的意思，他闭口不问。
随后，他环顾四周，见周围人并未在意他们的讲话这才放松下来。
“相宜，我想现在就出兵攻打姚县。”
顾相宜眸光一动，“不行。”
他看着宋子玉的脸色，“你的身体。”
宋子玉摇了摇头，“不要提这件事，人可以死，疆土不能丢。”
顾相宜身子一僵。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与父亲临别的画面。
“我们是武将只能战死，不能逃。”
这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可宋子玉不是武将，他可以逃。
“子玉，你还是回京城吧！”顾相宜看着拖着病重的身体，实在是担忧。
“我不能走，我走了，阿笙该如何？”宋子玉苦笑着，“难道让她和亲吗？”
自古有两大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这齐国的狗皇帝想要长公主。
顾相宜十分理解宋子玉的做法。
谁能忍？
“可……”
宋子玉将他拉到一旁，“我本就没有多久的命了，死之前能为阿笙做这件事，已是很好。”
“什么？”顾相宜抓住了他的手臂，“怎么回事？”
宋子玉笑了笑，“应该可以说是神迹，在义和县的伤足够让我死的。”
“只是得了神明的恩赐，才让我多活了这么久。”
顾相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我没有时间耽搁。”宋子玉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们带着司徒剑去往姚县。”
“姚县的守城大将是司徒剑的儿子司徒青云。”
顾相宜立即就明白了宋子玉的意思。
他这是想利用司徒剑与司徒青云交换条件。
“他若是选择射杀呢？”
宋子玉轻笑一声，“那更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