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觉得齐刺史可以从上任刺史入手。”宋子玉给他提了调查方向。
“臣也觉得前任刺史事有蹊跷，已经派人前往其家乡探究。”
“齐刺史思维敏捷，也想到了……”宋子玉叹了口气，“可能已经……”
“已经被人杀害了。”齐刺史低头，像是惋惜一般悼念。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所以殿下也派人去查明。”宋子玉转过身走到长公主的身边。
齐垚眉头紧皱，“殿下、驸马，楼下站着的邢师爷是前任刺史的心腹。”
“可他并没有向臣吐露，或许是不信任臣。”他拱起手来，“还请殿下、驸马爷……”
“想让我们从他口里套出来话呗？”宋子玉接上他的话。
长公主转而看向窗外，望着楼下被吹动的旗帜。“起风了。”
宋子玉嘴角勾勒出弧度，“我们有消息会告诉你的，齐刺史放心吧！”
“毕竟我们现在是盟友。”
“多谢殿下、驸马爷。”齐刺史心中也有了底气，“庄家那边我也会尽量拖延。”
长公主眸光微动，转而看向了齐刺史。“齐刺史倒是心中有百姓之人。”
在场的人没想到齐刺史能帮助隐瞒庄家。
“你不怕庄自在杀你吗？”宋子玉依旧直来直去。
“怕。”齐刺史脸上尽是无奈。“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种害人的江湖门派本不该存在。”齐刺史说着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家族的排挤，让他有同理心。
他如果有选择也不愿意攀附庄自在这种。
可眼下深陷泥潭，已经不得已而为之。
“或许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宋子玉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是不要了。”齐垚见宋子玉直爽，此时他也没有藏着掖着。“我也怕死。”
他怕庄自在杀了他。
“那就是让那个人死。”宋子玉自信地说。
齐垚微微张口，可还是闭上了嘴。
他不敢保证小皇帝一定会赢，但至少世家不会输。
就从齐家这个例子看，他们无法波及所有齐氏子弟。
也只是除了家主而已。
宋子玉瞧出他心中疑虑，“你们齐家都不保你，你觉得庄家能保你吗？”
“你需要好好考虑。”
长公主示意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齐垚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怀柔。”长公主抬眸看向站在身边的宋子玉。“你运用的越来越娴熟了。”
“他恐怕都没察觉出来。”长公主拖长了声音。
“他想没想到我不清楚，只不过我不轻易用。”宋子玉走到窗边，看着齐垚离去的背影。“至少得确定这个人还行。”
“殿下周围的探子不已经来报，并无送往京城的信件吗？”宋子玉转而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点点头，“他一开始就打算与我们联盟，还特意将邢师爷送过来。”
“因为他觉得自己搞不定邢师爷。”宋子玉接上他的话。
这时，一脸迷茫的赵舒儿才明白。
顾相宜本就猜出了一些，一听到“怀柔”二字，他完全明白了。
“至少现在庄自在不会知晓了。”宋子玉叹了口气，“这齐垚估计也不会好过。”
“他能为民做这些，本宫倒是意外。”长公主神情严肃。
“我也没想到，难怪那个李捕头对他忠心耿耿。”宋子玉叹了口气。“可能真是一个好人。”
“只不过受到了家族的驱使，不得不攀附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