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有些劝慰，“殿下，不如先把药喝了，再……”
长公主怒斥着侍女，“本宫的话，你没听见吗？”
侍女微微低头，殿下震怒的样子他们很少见。“是，殿下。”
长公主擦拭着眼泪，努力地告诉自己，宋子玉肯定没有死。
都是顾相宜这个蠢蛋认错了。
顾相宜胆怯地走了进来。“殿下。”
长公主红着眼看着顾相宜，“你说宋子玉死了，那秦松呢？”
顾相宜心头一惊，“应该也死了……”他声音越来越小。
“应该？”长公主眼神中重获希望，“什么意思？”她追问道。
“就是面目全非，已经认不清了。”顾相宜脑中飞速运转，想遍了理由，也只能想到这个。
若是说没见到秦松的话，她肯定对宋子玉抱有希望。
“那宋子玉呢？宋子玉是不是也已经面目全非了。”长公主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相宜。
顾相宜神色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手背了过去，不断地搓着手。
长公主看到他这一动作，便什么都明了。“宋子玉在哪？本宫想听的是实话。”
“这就是实话。”顾相宜还在嘴硬。
长公主叹了口气，“你自己都出卖了自己。”她指了指顾相宜的手。
顾相宜这才注意到他手部的动作。
他心头一惊。
这动作只有在他说谎的时候会出现。
作为青梅竹马的长公主怎么能不清楚。
顾相宜默默地低下头，“相宜不知道子玉此时在哪？”
“什么？”长公主心中有三分疑虑、三分欣喜和四分担忧。
“你在这帮宋子玉编瞎话？”长公主听他这么说，怒上心头。
她以为是宋子玉的安排，又是那个家伙的馊主意。
“她心里怎么想的？让你来骗我？”长公主心情复杂，还有一种委屈之感。
这宋子玉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抛弃自己吧？
不知道为何这个念头越来越强。
“殿下，相宜真的不知道。”顾相宜见长公主的神情有些不对，明显是生气了。
“子玉只在请墙壁上了留了两排字……”
长公主听闻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宋子玉并未言明要你来骗我？”
顾相宜摇了摇头，“我和子玉心意相通……”
长公主听到“心意相通”这四个字，怒火更盛。
“你什么时候和她心意相通的？”长公主呵斥了一声。
顾相宜这时不敢再发一言。
“所以，这件事是你自己猜测的？”
顾相宜点点头。
不敢看正眼看长公主，只是偷偷地观察。
长公主长出一口气，“你倒是会想。”
这还真有可能是宋子玉做出来的事。
她留下字不让其他人去顺着密道追，而是大肆宣扬她的死。
这样会让敌人放松警惕。
“你倒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你们是兄弟呢！”长公主已经被气得冒汗了。
不过，该说不说顾相宜能想到这一步，也算是他的进步。
他也算聪明，但是不会想那么长远的事。
尤其他家出事之后，很容易暴躁。
这次，他冷静思考，分析后续事宜。
倒是成熟稳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