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清醒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呓语和疯狂的挣扎。医师正在细心地调制一剂药方时，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接着，马车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
“呃……”老者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并无一丝清明，反而充满了空洞和混乱。
他的双眼毫无焦距，陷入了某种迷茫之中。接着，他开始喃喃自语，嘴里不断吐出不连贯的话语：“我……死了吗？怎么……我还活着？”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他猛地坐起身，双手用力抓住床单，脸上写满了惊慌与困惑：“我还活着！我……为什么还活着？”
医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安抚，却被老者突然的动作吓得后退。
少爷一直关注着这边，此时也走进马车，看着眼前这个生命被抽取的“老人”。他已经没了记忆，眼神混乱，甚至像个疯子一般无法自控。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老者突然大喊，脸上充满了疯狂的表情，“你们为什么不放我走？放我死吧！我已经死了，我已经剩不下什么了，为什么还要活着？”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想要勒死自己，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少爷，他……他疯了。”医师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惊慌，“他的灵魂已经失衡，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他的身体勉强能让他苏醒，但他的精神已经崩溃。”
少爷站在马车门口，沉默了片刻，开口：“继续救治。”他向医师下达命令，目光却没有从“老者”身上移开。
老者完全不理会任何人的话语，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不断念叨着无法理解的词语。
忽然，他开始低声笑了起来，笑得异常狰狞：“我……我……要杀了你……”他笑得歇斯底里，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疯狂的嚎叫，声音如同猛兽的咆哮般震耳欲聋。
“不要……”医师惊恐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试图制止他的自残行为，但老者却突然转过头来，眼中充满愤怒：“你们是谁？你们……认识我吗？我是谁？……墨家是哪？……他们都死了！死了！我……”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越来越不清晰，他开始不断重复着“我死了，我死了，为什么还要活着”之类的疯狂话语，眼神空洞，身体僵硬如木偶。
少爷听着有些心烦意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冷静点”少爷握住老人的手臂，他望着他的眸子冷冷地开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老人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依旧空洞，嘴巴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毫无意义的话语，他的眼神似乎在看着远处，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少爷，他恢复不了了。”医师沉声道，‘老人’的情况，他作为医治‘老人’的医师最为清楚。
少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疯子”。
少爷闭目沉思，思绪万千。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挥手示意医师跟上。医师连忙跟上，随之走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