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明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的肉里。
“不，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是有什么阴谋在，只是我暂时没有想出来！”汤明几乎是咆哮出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曲镜你那么狡诈，我看你绝对是耍了什么把戏！”
“汤明，你话就算吼的再大声也改变不了事实。”曲镜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如果你拿不出其它的解释昨天平安夜的理由，那么你只能认我下层身份为医生。而你现在的这个态度，和自暴自弃，自认杀手有什么区别呢？”
汤明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他显然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愤怒和不甘仍旧在他的心头燃烧，但在曲镜那如冰湖般平静的眼神下，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的嘴角抽搐着，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终于，汤明的脸色铁青地陷入了思索。他的拳头缓缓松开，仿佛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怒吼和挣扎都无法改变什么。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眼中的怒火却在慢慢转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
“是啊，为什么会是平安夜啊？怎么可能是平安夜啊！”汤明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他的话语带着不可置信。他的眼神失去了先前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和绝望。
曲镜、云汐和潘闲静都静静地看着汤明，汤明在此刻的压力下似乎已经濒临崩溃。
“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汤明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似乎在自言自语，光空洞地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汤明的瞳孔突然收缩，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他的嘴唇微动，喃喃自语，似乎在重复着某个关键词。然后，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将要放弃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挺直，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等等……”汤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充满力量，“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是我思维惯性了，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之前我们一直默认了潘大妈和云汐你们是好人。但是，为什么潘大妈和云汐你们俩一定会是好人！为什么你们两个肯定能够做成好人呢？”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房间内爆炸，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云汐和潘闲静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汤明。
“之前是因为曲镜的嫌疑最大，所以一直没有怀疑到你们。”汤明的呼吸急促，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像在无边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线曙光。他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云汐和潘闲静的方向。
“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我的确找不到除了曲镜下层身份是医生以外，能够解释平安夜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