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填石问，“东西呢？”
红毛摇头，“这些人身上我都搜遍了，没有搜到。”
他又说，“说不定还在女孩身上，要不要我上去将她打捞起来。”
凤填石摇头，良久沉吟，“不要做多余的事，如果那东西真的跟她一起进了水沉了底，或许是一件好事。”
陪葬……
红毛想到了这个词。
红毛和其他西装暴徒对视，他们似乎快到触及到了某个敏感话题，不敢再继续接话。
水中，薄钰眼神逐渐失焦。
在天桥下，那处薄钰被绊倒的草堆里。
在薄钰整个世界黑下去的那一刻，发出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芯片点点碎裂成齑粉，原地只残余了薄钰渗入泥土里的几滴鲜血。
薄钰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洁白的天花板前面多了一张英俊的脸。
是EZ。
薄钰的表哥。
“你知道吗，你给我的那个东西害死我了。”
EZ一言难尽，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问，“这是几。”
薄钰：“……我没傻。”
EZ又忙问，“你知道你现在多大吗？”
薄钰一头黑线，“十八了，我更没有失忆。”
他从床上坐起来，用缠满绷带的双臂捂住头，“我只是想起来了，我死之前的事。”
EZ欲言又止。
薄钰道，“你想问我是谁杀的我是吗？”
EZ点头。
薄钰道，“不是凤填石。”
EZ的眼中并没有太多意外，即便如此，在从他口中得知真相时，还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跟想杀我的那一伙人，目的都差不多，都想得到你给我的那个东西。”
EZ沉默了。
薄钰问他，“他为什么也想要这个？”
EZ道，“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得出来。”
“哦？”
EZ说：“凤填石有个妹妹，三年前死了。”
薄钰抬眸。
EZ点头：“嗯，跟你猜测的一样，就是被尘光科技害死的。”
EZ继续道，“在更早之前，他妹妹因为一场意外，成了只有意识却不能说话的植物人，那时候凤自成，也就是凤填石的父亲为了救活他妹妹，擅自使用了尘光科技试验阶段的基因芯片。”
薄钰蹙眉，“芯片致死？”
“不，虽然是试验阶段的基因芯片，但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他妹妹不仅开口说话了，甚至还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
即便EZ这样说，但根据他刚才的描述，故事很显然还有转折。
“大概过了半年，恢复健康的女孩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当凤填石赶回家时，他妹妹将家里的佣人全杀死了。”
“他妹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彻底疯了，被关进了地下室。”
EZ继续道，“然后在某一天，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一段惨痛的过去。
无辜的生命成了基因芯片的垫脚石。
EZ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所以关于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你变成了这样。”
“我？”
薄钰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笑了，“我可能想明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