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地将苟好奇甩回地上,皮鞋尖狠狠碾过苟好奇的手背,剧烈的疼痛让苟好奇忍不住闷哼一声。
苟好奇狼狈地趴在地上,手背火辣辣地疼,西装也沾满了灰尘。
他感受到沈秋山凌厉的目光,像一把尖刀,在他身上剐出一道道血痕。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沈秋山这头豺狼,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苟好奇颤抖着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西装,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总,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可喉咙里却像卡着一团棉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上喉头,他艰难地咽了下去,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沈秋山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地敲打在苟好奇的心上。
“那就好,别让我失望。”
苟好奇低着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缓缓走到法庭中央,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可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抬起头,看向法官,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法官大人,我……”
“我……”
“我……我反对!”苟好奇的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枯叶,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牢笼而出。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恐惧和绝望吞噬自己。
他僵硬地站在法庭中央,感觉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自己身上,让他无所遁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用干涩的嘴唇说道:“法官大人,我不认可对方律师的结论!我认为,他们的推论是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前提之上的,那就是——王启盛先生没有检查出车辆的隐患。”苟好奇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振振有词地说道:“可是,我们都知道,车辆的隐患并非只有刹车失灵一种!例如,方向盘的转向问题,也是一种非常严重的隐患!而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王启盛先生在驾驶车辆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方向盘存在任何问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法庭,最终落在了叶欢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足以证明,王启盛先生对车辆的检查并不仔细,他很有可能忽略了刹车系统存在的问题!”
苟好奇的这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旁听席上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点头表示赞同,有人则摇头表示怀疑。
“如果方向盘有问题,开车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吧?”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低声说道。
“是啊,这就像骑自行车一样,车把歪了,骑起来肯定不舒服。”一位大妈附和道。
“可是,刹车的问题就不一样了,有时候即使有问题,也不一定能马上察觉出来。”一位年轻的男子反驳道。
法庭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王启盛的家人原本喜悦的心情,也因为苟好奇的这番话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张大爷和李大妈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们焦虑地望着王启盛,
王启盛则面不改色,他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苟好奇,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他知道,苟好奇的这番话只是在垂死挣扎
叶欢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知道,苟好奇已经黔驴技穷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苟好奇,一字一顿地说道:“苟律师,你说的没错,方向盘的问题很容易被察觉,而刹车的问题则相对隐蔽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驾驶员就一定无法察觉到刹车系统存在的问题。请问,您是否有证据证明,王启盛先生在驾驶车辆的过程中,没有对刹车系统进行检查呢?”
苟好奇被叶欢犀利的目光逼视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衣服的兔子,暴露在猎人的枪口之下。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他求助地望向沈秋山,却发现沈秋山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苟律师,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叶欢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苟好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必须想办法自圆其说,否则,他将面临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我……”苟好奇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要求对方律师出示相关证据,证明王启盛先生在驾驶车辆的过程中,对刹车系统进行了检查!”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