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仿佛落入了一个早已布好的陷阱。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叶欢，心中暗自咒骂。
而此时，被告席上的苟好奇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张立强。
被告席上，苟好奇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屁股，与张立强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身旁的同伙见状，也纷纷效仿，悄无声息地远离了这位此刻看起来有些癫狂的律师。
他们就像躲避瘟疫一般，生怕被张立强身上的霉运沾染。
张立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的变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欢身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叶欢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公诉人张达明起身，向审判长鞠了一躬：“审判长，我申请说明情况。”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与张立强歇斯底里的咆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准许。”审判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张达明转向叶欢，微微颔首，然后从手中的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书记员：“这是我方从王启盛先生手机中提取的通话记录、短信记录以及微信聊天记录，可以证明叶欢律师所说的风险代理协议的真实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事实上，即便没有这份风险代理协议，我们也可以直接询问刘俊奇先生，以确认合同的真实性。”
张达明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法庭上炸响。
张立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文件无力地垂落下来，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嗡嗡作响，耳边回荡着张达明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些证据的存在！
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被告席上的苟好奇等人，却发现他们早已与自己拉开了距离，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喉咙干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让他无法呼吸。
“张律师，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叶欢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如同在欣赏一出滑稽戏。
张立强猛地抬起头，看向叶欢，他嘴唇颤抖着，却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欢轻笑一声，转向审判长：“审判长，既然证据确凿，我请求法庭……”
“咚！”一声清脆的法槌声打断了叶欢的话语。
审判长王政平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法庭上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张立强身上，“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