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摆了摆手，在他身后带着灿烂笑容的男人小鸡啄米式点头。他快步离开，留下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里昂眉头紧皱，问：“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
“嗯哼，我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双臂抱在胸前，眉头轻挑，审视男人的居住环境。
许久，她摇摇头道：“啧啧啧，看看你，现在活得真憋屈。”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感到生气，他耸了耸肩，转身回到室内那张小小的椅子上。
“是啊……没想到还是赌错了。”
“如果当年你肯听我的话，跟我一起走，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该说什么？你的贪欲作祟，让你变成这样了吗？”女人鲜少有这般认真的表情，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里昂身上，试图想在里昂脸上找到一丝悔恨。
但她还是失败了。
里昂闻言只是轻轻摇头，他靠坐在坚硬而又冰冷的墙壁上微微抬头，眼睛看向天花板：“或许吧，但我不后悔。”
他说完，缓缓扭动头颅，当他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时，眼神里藏着的一抹不可名状的情绪让女人心头微微一跳。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低微，或许……我也不需要用这种途径来证明自己。可惜，我失败了。你……”里昂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挣扎片刻后还是止住了欲望。
女人被他的话气笑了：“所以到最后我也只不过是你们争强斗胜的工具？”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里昂给她发来的信息，她忽地一笑。
是了，怎么就不是工具了？只有在他需要时，他才会主动联系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头的怒火。
幸好，她早就看清这群人可憎的面目，她已经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
里昂听到女人的控诉没有回答，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更是坐实了女人的想法。
女人轻笑一声，也懒得和他计较，她开门见山道：“我也不跟你谈些有的没的，我来是要带你出去。”
“什么？”里昂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女人，他眉间紧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放心，我可不是因为什么念旧情的份上才帮你。只是你对我来说有用，我认为你有价值罢了。”女人说话时，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她看向里昂的目光也只是在估量一件商品。
里昂沉默了片刻，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不是他托大，他自认为自己对某些人来说还有一定的价值。伊万纳倒台，不代表他就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
或许和他一开始想象的风光有所不同，但终归比被困在这小小牢狱中来得要好。
里昂缓缓起身，他掸去身上的灰尘，迈着慢悠悠的脚步来到女人身前。
“走吧。”
女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倒是接受良好。”
“当然，既然你都能来到这了，不就是想现在就带我出去吗？”
女人耸了耸肩，没有否认他的话。
女人抬手再放下，里昂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闷哼，旋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里昂对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
想挣不义之财，就得做好会为财丧命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