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他不想问了。
两人就这般沉默着，看夜风摇动枝桠，荧光在黑幕下绽放。
不知过了多久，她扭过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想要什么？”
虞初有些开心，“还差3%的进度，刚好羊毛的愿望还没说！”
系统不知道说什么，“3%的进度，宿主其实很容易就会达成了吧？为什么要问羊毛的愿望呢？”
还不是想为羊毛完成愿望吧？
她不知道系统未出口的想法，只是实话实说，“看来你的目光很短浅！”
系统：？
“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知道的。”
系统再次无言。
“……所以说，宿主是为了能持续薅羊毛才故意这样说的吗？”
虞初不是很满意它的总结，“怎么会是故意，我是真心地想完成他的愿望！”
系统：……
果然话还是不要说太早了，你能成为魔头不是没有道理的。
系统如果有心，一定会为羊毛痛苦的一生点个蜡。
要什么？
他的思绪飞回山巅下拉克尔的部落，那时她站在漫天下落的飞雪间，低眉询问她的信徒。
谢衍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撇过头，“什么都可以吗？”
虞初点头，忽而意识到他看不见，缓缓出声：
“自然。”
“我想……”他扭头看她，不尽的月华滴落，映出两人明明灭灭的眸光。
“你能记住我吗？”
真卑微啊……
他想。
虞初微愣。
就此瞬间，眼前覆上一片黑影。他的气息笼盖而下，唇上惹来一片温热。
“虞初，记得我。”
他们鼻息交缠，他们眸光相融。
他在低咽，卑微而又渴望，虔诚而又荒唐。
虞初有了动作。
她忽而伸手，抬起了他低垂的眉眼。
线条优越而又锋利的眉峰牵入视线，卸去了深重又繁琐的镜片，青年那双依然难掩锋芒的眼眸静静注视她。
这双眉目她见过许多次，不同世界的，不同情绪的……
可好像，独独没有她期望的。
一潭死水的，平静而又疯狂。
指腹触过他细腻的眼尾，她鼻间溢出缕缕叹息，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她牵了牵唇角，一句回应正欲脱口，忽然而来的几道不速之客打断了她所有的话。
“在这！”
“哼，竟然躲在这里，真是好找！”
黑夜下，几道类人的身形立在远处，带着风雨欲来的杀伐将两人锁住。
谢衍顿了顿，并没有动作，他正在等待虞初的答案。
而被他关注的当事人没有错过来者不善，撤回了手，转而看向几个家伙。
直到面上的温热被寒夜特有的风凉取代，谢衍猛而沉下眉眼。
谢衍【一群煞风景的家伙，老子要他们死！】
4587【宿主打不过吧？】
谢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