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响了505号房的房门。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
耐心地又敲了一会儿之后，里面才传来了拖鞋的声音以及一道有些沙哑的不耐烦的女声。
“谁啊，大清早的不睡觉啊……”
生锈的防盗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打开，一个头发散乱，穿着睡裙，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的女人出现在陆腾的面前。
说实话，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
因为仅从素颜上来看，这位母亲和白雅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对方除了皮肤偏白之外，其他都比较普通，完全没有白雅那么漂亮。
都说女儿像爸爸，估计白雅的生父应该基因很不错。
而在他愣神打量的时候，女人则是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干嘛？有话快说，不说就滚！”
陆腾考虑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只能压住脾气，露出和善的笑容。
“白女士吗？我有一笔生意想要和你谈谈。”
女人闻言顿时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想不到你还挺急的啊，大白天的……行了，进来吧。”
一进门，他刚带上门，就瞧见女人开始脱了，马赛克自动浮上眼前，辣眼睛的画面让他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想转头就走。
“等等，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生意。”
女人一愣，也是竖起眉头：“你耍我呢？艹，赶紧滚……”
陆腾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等我说完再吵也不迟。我想谈谈关于你女儿白雅的交易。”
……
这是一间很小且脏乱，而且空气里还有些奇怪异味的房间。
地上一些用过的纸巾揉成团随意乱丢，还有疑似是内衣的小衣物。
白天就拉紧了窗帘的窗台旁边放着两束花，不过都已经枯萎甚至腐朽，透明的花瓶里还飘着烟头，让人不禁皱眉。
墙壁上则是挂着日历，不过已经很老旧了，而且还是去年的，似乎已经很久没翻过了。
其他的房间里的电器也是少得可怜，一个老旧二手冰箱，一台年纪估计十年往上的小彩电，还有一个没插线的电话机，柜子上都落满了灰。
另外还有一个小风扇挂在墙边，正在呼呼地吹着。
而就这么大点的廉价房间，还被分出了两张床，中间用帘子隔开。
小点的床倒是挺干净，上面角落里还堆了几本书应该就是白雅的了。
陆腾打量的时候，女人则是换了副表情，颇为热情地倒了壶热水过来，眼睛火热地盯着他。
“陆先生是吧，你刚刚说要包养我的女儿，真的假的？”
陆腾轻轻摇头，没等对方生气，又继续道：“不是包养，准确地说，是买断你们的关系。从今以后，你们就没有母女关系，也不能再找她麻烦！”
“她今年已经成年了，也不需要监护人，你只需要签下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就行。”
女人顿时蹙眉，摇头。
“那可不行，老娘我辛苦拉扯她长那么大，还没吃到肉呢就卖了岂不是亏死了？”
“我告诉你，有好几个我的老客户早就已经看上我女儿了，都抢着出钱预定她的第一次生意呢，以后肯定能赚大钱！”
你特码……
陆腾差点想骂人了。
看对方那得意的模样，他差点以为对方做的是什么合法的生意一样。
但他也知道报警是没用的。
这种老油条估计早就不知进过几次局子了，根本不会怕，不会判死刑顶多就关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