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兄抬起了头，眼里有了微微光芒。
“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选择自己存在的意义。”枝柠看着蘑菇兄，语气认真平淡。
我也曾怨过，不明白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为了万物的恶。
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厌恶我，容不下我。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该将自己束缚，我就是我，我不是谁的阴暗面。
我生来赤裸，不该被世俗的眼光和标签定义。
所谓光明与黑暗，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我的存在并非毫无意义。
蘑菇兄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或者是怀疑人生，什么也没说脸色苍白的离开了。
他前脚走，后脚就又进来一批人。
枝柠看着脸生的楚翊疑惑的歪歪头。
这个魔竟然有身体诶。
在枝柠诧异的目光下，楚翊忽然对着她跪下行礼，不卑不亢，“楚翊见过魔主。”
“我们见过？”枝柠疑惑问道。
“不曾。”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魔主？”
“气息。”
楚翊如实回答。
魔族的等级划分十分严苛，可以靠气息判断对方的等级。
枝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他见过最纯粹最有压迫力的存在。
就好比刚刚出去那位，虽然也有纯粹的魔气，但没有她浓郁。
枝柠摸了摸脸，说实话她隐藏身份这么多年，还没几个看出她是魔的。
“你是主动堕魔的？”枝柠看了看楚翊，看出了点门道。
“是的。”当年他身陷囹圄，在多方压力下他选择堕魔。
本以为人生也就那样了，谁曾想入魔后的他，自由洒脱不被束缚过的更好了。
就是总被那群正道人士追杀，有点烦。
所以在群神镇压魔族时，他顺其自然的躺下了，从封印之地醒来之后也一直随遇而安。
丝毫没有要冲破封印的意思，要不是某人稀里糊涂被抓，他也不会出来。
楚翊和枝柠谈了很多。
他说他会把那些魔族都带回封印之地，并向他们保证以后不会有魔再出来作恶。
只要枝柠放过他们。
嘴上虽说着让枝柠放过他们，眼神却瞥向一旁的迟烬。
因为他知道，对他们最大的威胁到底是谁。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枝柠眼睛都亮了。
其实她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让魔族好好生活，当年她就抓了好几只魔，绑起来天天在他们跟前念叨。
劝他们不要搞事情，好好修炼好好活。
结果那几只魔不听劝还想杀她，气的她一巴掌反杀了。
魔族向来肆意妄为，戾气重，凡是看心情做事，极为不好控制。
枝柠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楚翊闻言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我问过了，他们都愿意埋回去。”楚翊清冷的声音语气平淡。
几万年过去了，再大的戾气都被埋没了，现在稍微有点等级的魔族都躺佛系了。
眼里没有什么纷争复仇什么的，特别是被抓来后，坚定了他们继续躺板板的决心。
那些攻击枝柠他们的都是低级魔族，低级魔族没有智慧只有嗜血的本能。
虽然不可控，但他会用武力镇压。
有了楚翊的保证，枝柠大手一挥把魔族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