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树英撇过头,果然毫无惧意的看着他。
张哥是什么人,他也是拿捏人心的高手。不过眯起眼看他两秒,就笑了,伸出手指向我和风二河,就跟开玩笑一般,“懂了。你怎么对他,我就怎么对他哦。”
风二河算是丰树英的死穴,张哥话声一落,他马上神色大变,眼神开始变得凶狠,风二河连忙拉住他安抚,并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这也算我头上?我扶着岩壁,很不赞同的看向张哥,“你跟他计较什么?他现在不过...”
我还没完,雾气大乱,头顶掉下一个庞然大物,就擦着我们平台旁边落下去。
掉下去的是魍魉ps,看来我们撤走,闷油瓶全力施为,还是能稳稳压过这东西一筹。
我仰起头,雾气中看到他正站在高处石台,回手把刀插回背上,冲我点点头,准备要爬到我们这边来。
蓦地崖下清雾中传来一声惊怒吼,还有回声,震得耳膜生疼,不知是这只魍魉ps没死透,还是掉下去砸破了别的魍髂狗头。
一时间我们都齐齐低头往下看去,但迷雾太大,能见度差,这儿又离崖底太远,超过十米八米就根本看不清了。
清辉雾气去来无定,恍如凝望白色深渊,我看两眼就有些眼晕,扶着石壁忍不住想蹲下去。
“住——手!”
风二河在我背后低喝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整个撞飞出去。我别过头,不知丰树英发什么疯,竟然推搡着我跳出了石台,往崖底坠下去。
闷油瓶正在往下攀爬,就算他现在伸手救援也来不及了,对面石台离得很近,张哥立即蹿上岩壁,尽可能朝我伸出手,我感觉倒是可以一试,可惜我不是他,反应太慢,而且手也没有丰树英那么长,仓促间只抓到空气。
张哥没指望我,他越过我直接抓住了丰树英的手臂。丰树英双手掐住我肩头和腰间,被猛地抓住,他那干瘪的手掌往上一滑瞬间掐上我颈侧,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如果是在平地,两个饶份量对张哥来应该不算什么,但他现在单手扒在石壁上,张哥咬牙喊了句,“族长!”
这时闷油瓶飞身下来了,他把住石块,右手穿过张哥和丰树英的手臂,直接捏住我肩膀,用力一扯就把我拽出大半个身体。
他对张哥了句,“接住。”
于是张哥松开丰树英,改成抓住我上臂,往平台那边扯过去。反方向其实更好挣脱,我也在用力。
然后闷油瓶右手拧住丰树英后脖颈往后拉,逼得丰树英不得不松开我,大概他再一用力,丰树英的颈椎就能应声而断。
我都能听到风二河在上面石台出声哀求,“留他一命,求你们了!”
我两只胳膊把住石台,但实在没力气爬上去,张哥就在我背后用力往上推,胸腔都要给我挤爆了。
要不是喘不上气,我都要忍不住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