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去摸到碎渣,在指尖一捻即碎,是木炭,有人用力把烧过的木头戳在地上,崩碎的碳渣溅了一圈。我立即想起刘丧手里的焦木条,我之前好像看见他拿着在地上画画,没想到他还拎着跑这里来了。看来情势紧急,急得他连棍子都忘了扔。
于是跟胖子道,“是刘丧。他们果然进来这里了。”
胖子哦一声,往石洞深处看去。
张哥捂住嘴偷笑,“你记性倒不错,他在地上偷偷画你和族长睡觉来着。”
“画谁、谁睡觉了??”
妈的,他可真是闲的没事干了,守夜还有心思画画。
不过一想,他画图是挺擅长的,就是能不能画点正经的。
我摇摇头,想来在废墟开始变化的第一时间,哥他们就察觉到了,并且风二河也立即感知到张有药那边出事了,所以他们没有迟疑,立即撤往这边山洞。
我看向腕间,左臂一直被张哥架起,没注意定位手表,现在才又记起来,表面显示屏上拉扯的横条已经消失了,只有一行字显示信号已经丢失。哪怕进去黑岩内部链接点,这表都能接收到其余各饶位置,这次他们去的地方连信号都找不到,一定非常蹊跷——会不会是原石里?
随后我又试了试对讲机,对讲机一直沉默,即便发出去通讯讯号也没有人回复。
看来这一次我们再次失联了。
但他们那边有闷油瓶和黑瞎子在,还有刘丧和风二河两张活地图,这附近的链接点也刚刚吃饱,暂时没胃口吞了他们,就算晓山青带着魍魉趁火打劫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我们担心万一有魍魉追进洞里,胖子回头做个手势,示意我们躲在他身后,定要加倍心。
没想到他果真心想事成,刚转过拐角,就有一个魍魉埋伏在那里,猛地冲出来,挥舞手臂冲他来了个泰山压顶。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他妈嘴开过光了?”
胖子猝不及防,郁闷至极,但他生性莽得跟猛张飞一样,立即头一歪,双手扬起,挥动藏刀去抵挡,锋利的刀刃切过魍魉干瘪的臂,豁开挺长一道伤口,如果是活人就会瞬间脱力了,但这魍魉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同时他手臂也被魍魉手掌拍中,像是一直麻到肩膀,雷管甩手飞出去,落在地上滴溜溜乱转。
胖子后退两步,一直拿右手去搓左臂,我举起手电照向他,应该疼得厉害,但他忍着没出声。
随后魍魉追上前,他又跟魍魉肉搏起来,山洞狭,魍魉有些施展不开,这一只虽然比不过刚才的施瓦辛格,肌肉干没有那么夸张,但比人类正常体型还是要高大出许多,看来魍魉也是各生各样,体型大有参差。
这只魍鳢跳就特别好,生前可能是个跳高选手,很喜欢跳起来踢人,就特别容易触顶,撞得脑袋砰砰直响,听着脑瓜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