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仰头看向天空，轻轻地说道：
“其实昨天，我说的那个‘坏人’就是她。”
“她？比比东？”
张三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就是比比东，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
千仞雪蜷缩双腿怀抱着双膝，说道：
“你很意外吗？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会认为她是好人吧？”
“呃，我……”
以前的张三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去应和千仞雪，但是现在的张三在和比比东相处过后，发现比比东的行事准则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划分，她在她的高度有自己想法和难处。
更何况张三也受了比比东不少恩惠，他怎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呢？
因此张三回道：
“我不认为她是好人，但也不认为她是坏人。如果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的话，雪儿姐你又怎么会这么在意她呢？”
“我……我解释过了，我只是看着她觉得莫名其妙很亲近而已。”
千仞雪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悲伤又无奈的调子，她的哀怨之声听着就让人莫名的心碎。
“其实我很讨厌她，可是每次看到她，我又很想上去问候她，想要了解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当然，她每次都不会理我。”
张三听之不由得问道：“既然她都不理你，那为什么你会想亲近她？”
如果千仞雪要是个成年或者青春期的男子，张三还能理解，毕竟男人看到比比东对其动心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但是千仞雪不仅仅是个女性，而且现在年纪尚幼，怎么她看到比比东也会有这种莫名想要上去亲近的感觉呢？
“我感觉……”
千仞雪顿了顿，她低声说道：
“感觉她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
“哈？不是，她是你妈妈？”
张三一听愣住了，这是什么大新闻啊？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千仞雪也连忙摇头否认了张三的说法，她再次强调着说道：
“我只是说，我感觉她很像而已。”
“那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她怎么样了？”
张三只知道千仞雪可能是教皇千寻疾的私生女，但是千仞雪的母亲是谁，张三并不清楚。
“我不知道她是谁。”
千仞雪淡金色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但我知道……”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