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很爱他。况且，东太后早就不拿自己当高昌人了，我和他即便没有感情，也做不成一家人。”
房似瑾沉默了。
“好了，说正事。走婚这个法子行不通那到底该怎么办？要不两边轮流住？”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段知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郑安雅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说：“夫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看着她这副德行，段知书忍不住笑道：“早几年有人建议迁都颍州，每次都被你否决，理由也含糊其辞，你最近一次的批文是‘颍州只适合做副都’。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颍州虽然地理位置略微偏西，但比起高昌城来可是好上太多了。更何况我们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好几十年，政令也都从这里出，早就把它当作都城一般，所谓的‘迁都’不过是给颍州一个应有的名分而已，为什么你坚决不同意？如今看来，只怕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天了？说吧，你想迁都哪里？还是说你想同时建几个都城？”
郑安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还是夫子了解我。我早就想另建一座都城，以便我和长卿以及两国的文武百官居住。我至今犹豫不决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在高昌国境内。”
“什么？你想在境外定都？开什么玩笑，在境外的还能叫国都吗？”房似瑾惊叫起来。
杜襄成狐疑地看着她：“我猜这个地方不是高昌国的，也不是渤海国的对吧？以你的个性肯定不会让渤海国占了便宜。”
“当然不是。”郑安雅笑道。
“难不成你想在两国边境再建一座新城？”杜襄成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我们两国接壤的地方基本都是山啊，不是山的地方就是南方象郡那一片了。那里天气太热，做都城不适合吧。”
“不行不行，那地方到处都是瘴气，我可不去。”房似瑾连连摆手。当年征伐南越国她是主帅，雨林中毒虫和瘴气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
“谁说我要定都南方了？”郑安雅瞅着段知书笑道：“段相以为呢？”
听到她称呼自己为“段相”，段知书一下子联想到了另一位同样身居相位的人。她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会在打柏崇峦的主意吧？”
“柏崇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俩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别打哑谜？”房似瑾一脸懵。
“知我者夫子也。没错，就是柏崇峦。”郑安雅笑道：“我想要定都未央城。”
杜襄成终于反应过来了：“噢！未央城位于天下之中，既不属于高昌国也不属于渤海国，如果在那里建都的确公平合理。”
郑安雅笑道：“而且未央城南边有一大片原野，土地平旷，但因为地势较高不利于灌溉，所以种地的人也不多，拿来盖宫殿正合适。”
段知书叹道：“你百般拉拢柏崇峦，除了用他变法，还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吧？”
郑安雅道：“正是，只是那时候天下未定，长卿的态度也不明朗，这些话我不好说出口。”
“柏崇峦会同意吗？再说，他毕竟只是太子，即便他同意了，柏康之怕是没那么容易妥协。”段知书道。
“试试呗。”郑安雅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