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头也不回地敷衍一句，
“嗯，你猜对了。”
顾千山顿时一脸无趣地躺回去，又闷了一小口陈醋，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后，继续道：
“自从知道你一个人就捣鼓出了觉醒药剂后，我这心里就一直痒痒的，跟猫抓似的。我就寻思啊，外面那些人为了研发觉醒药剂鸡飞狗跳的时候，你把你这功效翻了好几倍的绿牛拿出来，得炸翻多少人的眼球？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江回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顾大哥，你这是闲得慌吧？”
顾千山哈哈大笑，
“这怎么叫闲得慌呢？这叫见证历史，见证奇迹！兄弟，你这就格局小了。”
“得了吧你，”江回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正经的，你觉着我什么时候公布比较合适？还有，这觉醒成功率，控制在多少比较合适？”
顾千山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个嘛……讲究可就大了！这火候，得掌握得恰到好处！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你搁这儿说绕口令呢？”江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说点有用的！”
顾千山哈哈一笑：
“跟你开个玩笑，哈哈……说真的，跟哥哥我说实话，你的绿牛的觉醒成功率最高是多少？”
江回手中的滴管一顿，淡淡道：
“顾大哥，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9.9%……”
“总感觉你小子藏着猫腻……虽然9.9%这个成功率几乎是之前零号研究所鼓捣出来的两倍，但我总感觉以你稳如老狗的性子，真实的数据应该不止这些，让老夫掐算一二……”
顾千山老神在地伸出手掐算起来。
江回回头看了一眼他摇头晃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不多一会儿，顾千山的声音重新响起，
“咳咳……咱还是回到正题吧。这成功率还是报稍微低一些吧。你想想，零号研究所那5%的成功率都被人惦记上了，你要是直接搞出个翻倍的成功率，那还不得被无孔不入的各个势力连夜绑走切片研究？到时候镇邪关都不一定拦得住。”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现在济北国那边玩命似的生产改进型觉醒药剂，我们国内也有不少机构在加班加点地研究，咱们就等等看，看看他们能研究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咱们再出手，比他们高一点点，刚好碾压他们，这就行了。低调，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江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对。”
顾千山不知想到什么，一脸幸灾乐祸，
“还好我不是搞科研的。一想到那么多人倾家荡产、拼死拼活地研究提高成功率，结果到了你这里，你小子居然还得反过来琢磨怎么把成功率降低，真是……哎，不说了，我就忍不住替他们默哀三分钟……不过嘛，好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们心酸不心酸的，关我屁事，哈哈哈……”
他在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顾千山在椅子上笑得东倒西歪，活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江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鼓捣他的实验去了。
“哎，我说真的，”
顾千山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看着江回的背影，“你才二十出头，就这么沉稳老练，跟你一比，我都感觉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了。快教教哥哥，怎么才能像你一样，稳如泰山地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