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黑发，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面容也愈发憔悴。
“南山老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号，真是没想到，这么牛逼的人物竟然会与十二贼为伍。”
“当年王局可是亲自去邀请，被他一巴掌打回了老家。”
得到柳仙的肯定答复后，欧阳歌终于松懈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撤去这个虚妄之境。
“魂威！”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烈灵魂波动如汹涌的海啸般迅速扩散开来。
这股波动异常狂暴，搅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荡，仿佛整个空间都即将被撕裂。
欧阳歌见状，原本已经放松的浑身肌肉瞬间再次紧绷起来，现在若是贸然撤去这虚妄之境，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道士肯定会立刻察觉。
以他此刻这副虚弱不堪的状态，那些人蜂拥而上，瞬息之间就能将他撕扯成碎片。
“吼！”
此时，柳仙突然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
只见一只惨白如霜的手臂，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地捅破了它的小腹。
那坚硬无比的漆黑鳞片，此刻如同脆弱的碎石一般，四处飞溅，洒落一地。
“哼！”
“柳仙，化蛟，可惜了，你这半蛟不蛟，半蛇不蛇，就只差一步，若是真的成为蛟，老夫可能还真的要忌惮你几分。”
南山老头脚踏着柳仙的森森白骨，一步一步，从容地从它的胃中走了出来。
刚才被吞噬的右臂，如今已被一副阴森的白骨所取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十岁学道，十五岁入道，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证明自己心中的道。”
“都说大道万千，可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万千大道？有的，只不过是对自己本心的坚守罢了。”
“善也好，恶也罢，只要你能始终坚守自己的本心，你便是那独一无二的道。”
“两位，想好临终遗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