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傩荷那么笃定，众修也开始不淡定了。
他们将柳泽团团围住，眼神像是在打量犯人。
胆大的小弟子直接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随即惊呼道：“简直和宗主一模一样，这蛇妖可真……”
没人回应他的话。
一片沉默中夹杂着大家的猜疑——
难道大家朝夕相处奉为一代宗师的竟是一只蛇妖，大家竟被一只蛇妖耍的团团转？
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管不得他是不是真的柳泽了。
为了人族的颜面，他只能是蛇妖，不能是宗主。
众修窃窃私语一阵，达成了共识——他只能有蛇妖这一个身份。
大师兄金风赔笑道：“傩宗主说笑了，他就是一只蛇妖，我们亲眼所见，我们宗主是人，而他是低贱的蛇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二者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
柳泽气得发抖，竟不知他的大弟子还有这副面孔。
傩荷：“为何不能相提并论？”
大师兄金分毫不犹豫地说道：“人是人，妖是妖，有天壤之别呢。”
傩荷追问道：“什么是妖？”
金风：“非人即妖，反常即妖。”
傩荷：“那你们亲眼看到这只蛇妖伤人了吗？”
众弟子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见过。
傩荷：“那为什么还要抓他？”
金分解释道：“妖族的寿命比人长，还可能具备人没有的独特能力，妖族的存在对于人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为了人族的……”
傩荷打断了他的话，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如果这只妖本性善良，并且愿意立下誓言绝不伤害人族呢？”
众弟子哄笑，只当傩宗主在说笑。
金风冷笑一声，回应道：“那可说不准，妖族阴险狡诈，谁能相信他的誓言。”
一个小弟子附和道：“妖哪有好的啊。”
傩荷语气越来越冷：“人有好坏，妖自然也有好有坏。”
金风：“不不不傩宗主，妖的存在即是威胁，没有好坏可言，好坏是另一回事，站在人族的角度上，首先就不允许妖的存在。”
傩荷双肩微抖，转身怒道：“柳泽，还不死心吗，你看看你带的弟子，有谁是站在你边吗？”
柳泽知道傩荷已经催动九分的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