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明全程摆烂。
一，他是不想跟偶像作对，毕竟等会儿还得问他要签名。
二，他被晋源之怼的哑口无言，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被压制的如此之死，搞的他都想自闭了，好几次对原告白矜雾丢人的提问让他想把头埋进土里。
三，他不想昧着良心挣这个钱了。
结束。
秦博明输的一塌糊涂，猛地拍桌子，“张明你他妈有病吧！连个话都说不出来吗？我爸妈花大价钱请你来是吃干饭的吗？！你这个畜生！呸！”
他气的想打张明，被旁边的警察和他爸妈死死拦住。
张明收拾自己的文件，装进公文包里，明确地告知他，“我只是良心醒悟了，这种脏钱我不想挣。”
“你他妈的！老子现在就要打死你——放开我！草！——”
白矜雾好像来这睡觉来了，戴着一顶鸭舌帽走出来，看不清神情，不过嘴角的屑意倒是清清楚楚。
所以白矜雾临走前冲他抬了抬下巴，随手摸了下耳垂，“呦，不是喜欢笑吗？怎么不笑了？”
秦博明脸色铁青。
临走前，张明还追着晋源之要签名去了。
晋源之签完名，出于礼貌地问了他一句，“你是秦博明的长期委托律师吗？”
张明抱着签名照开心的要转圈了，听到他这么问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有！绝对不是！！！！”
偶像你听我解释啊！！！
晋源之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他要走，张明又凑上来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晋源之抿了下唇，“是这样的，关于秦博明，在京城至少五个案子的受害人找到了我，其中包括性骚扰、强奸、诈骗、偷窃等等，我方会在近期对秦博明提起诉讼，问你也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而已。”
张明愣住了，妈的，这臭小子还有这么多烂摊子！
幸亏他撤的早啊！像秦博明这种社会败类，谁给他辩护，谁他妈脑子就等于进水了！！！
晋源之不愧是晋源之，整个法律界的男神！居然还贴心的提醒他！
张明赶紧把自己摘清楚，“晋哥，相信我，我这次真的不知道对面是你！我之后绝对不会给这种人辩护的！”
晋源之扶了下眼眶处的眼镜，面相严肃刻板，“你有这种法律责任与道德自觉，已经很好了。”
—
车在外面等着，陆君凌提前走过去，给白矜雾开门，她弯腰坐了进去，顺便取了鸭舌帽。
晋源之自觉从另外一个门上车。
白矜雾躺在靠椅上，随手拨弄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陆君凌看到后伸手，替她整理后面看不到的头发，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他食指处的银戒，男人的手背布着淡绿色的血管。
坐在前面的晋源之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也有些惊讶，淡定自若地扶了下眼镜。
他应该没有看错。
那个在京城叱咤风云的陆君凌，陆爷，不但亲自给白矜雾开车门，还屈尊降贵地给她整理头发。
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白矜雾这一脸习惯的表情。
显然是陆爷这么做过很多次了。
这个叫白矜雾的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