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妙试探的看了她两眼，这才开口道：
“怨女的前身是魅女，是被世人称赞的魅女娘娘。
当年她在灯会游玩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那人就是朝中已故的轻衣侯……”
随着凌妙妙的娓娓道来，榴娘也陷入了某些美好的回忆之中。
“后来轻衣侯回去之后，便请了许多方士，想将妖王杀死，再去抢魅女，不过被他的姐姐赵太妃给关了起来。
可这些人里，有一个人还是知道了，麒麟山有妖王和魅女的消息，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慕怀江！”
慕瑶攥紧了拳头，强忍着不去反驳她。
“那时的慕怀江为了突破天级捉妖师，几尽疯魔，他在百妖谱中看到，魅女的琉璃心可以突破天级捉妖师。
便动了心思，联合赵太妃一起，带了许多人一起前往麒麟山除妖，名为除妖，实则是为了他自己。”
“你胡说！我爹他不会……”
他会！
慕瑶已经想起来，那时的父亲突然从外面回来。
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待了许多天，直到某日家里来了许多官兵和捉妖师。
他们就离开了，再之后爹爹重伤归来，当时她很担心爹爹。
后来不久，便是赵太妃和轻衣侯离奇惨死，还有他们慕家。
所以爹爹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正直无私。
反而是因为自己的自私，害死了很多人。
“他以为杀了魅女，夺取了琉璃心就能突破天级，可万万没有想到，魅女死后变作怨女，而怨女才是真正的九阶大妖！
怨女和妖王是夫妻，有妖王灵力的滋养，怨女并没有失去理智，她没了肉体便跟着慕怀江回了慕家！”
凌妙妙的话如同一道闷雷。
慕瑶凄惨的笑出了声。
“原来我以为的灭门仇人，也是个受害者，是因为爹爹先撩着贱啊。”
笑着笑着，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坚持了这么久，原来就是一场笑话。
这只不过是怨女的报仇而已。
“慕姐姐你别这样，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不要把他的罪揽在身上的。”
凌妙妙上前，半搂着慕瑶，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抱歉，我只是……只是”
“你不要那样想，慕姐姐你身边还有我们，还有阿白哥哥啊，你们那么恩爱，以后可是要生好多宝宝呢。”
听了凌妙妙的话，不知为什么，慕瑶果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她侧目看了看白泽，发现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眉眼间尽是担心的神色。
“这些事是谁和你说的？”
榴娘冷不丁的开口道。
“唔，有一些是你和我们说的呀，就是魅女娘娘和妖王，还有的是怨女说的。对了，怨女就在……”
想到慕瑶那么伤心的样子，凌妙妙快到嘴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办法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慕姐姐找了那么久的灭门仇人，居然就一直在自己的身体里。
还试图占据她的身体。
“妙妙你有话直说，现在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有阿泽，还有你们！”
“可是这真的太残忍了，慕姐姐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的！”
见她这副神情，慕瑶便更加想知道了。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