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没保留吗？可惜了。”
黑木姥姥微微叹息，又道，“不过无妨，想来是你临死之战太过惨烈，伤到了神魂，才会丢失记忆。等你境界恢复，记忆自然会慢慢恢复。”
“是。”
林阎一边应付着，一边揣摩着黑木姥姥透露的信息。
看来，强者陨落化为亡灵并不是小概率事件。
而且，黑木姥姥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一类人。
这个误会挺好，看起来，黑木姥姥挺重视自己，虽然相对于她，现在的自己还很弱小。
黑木姥姥又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长驻黑木城还是短暂停留？”
“姥姥，我都说了，林大哥是来应聘的！”蔚小纯喊道。
黑木姥姥宠溺笑道：“你呀！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单纯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林阎，你说你来应聘，老身却是不信。你生前也算是威压一方的大人物，即使现在没了记忆，但灵魂没变，刻在灵魂深处的本性自然也不会发生改变。怕是不会轻易屈居人下。”
林阎想了想，微笑道：“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黑姥姥的法眼。我听蔚小纯提起永溟河和黄泉水，很是好奇。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也交不起参观永溟河的门票费，又听说这里的工作与永溟河相关，才会想要来试试。”
“当然，如果永溟宫开出的条件丰厚的话，我也愿意在这里长时间工作。毕竟往事如斯，现在的我，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早已不是生前的我。”
“也是。”
黑木姥姥点点头，“亡灵初生，如果没有人引路，确实很难在亡界生存。”
“林阎，你知道我这里要做什么工作吗？”
“还请黑姥姥说明。”
“我这里招人，只有一种工作，就是于永溟河中收集黄泉水。”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实际上困难重重。”
“困难有三：”
“其一：黄泉水蕴藏轮回之力，能够凝聚神魂，却也洗涤神魂，使人迷失自我。我等鬼物本是魂体，一旦迷失自我，魂魄便会消散在天地中。永溟河长期被黄泉水侵染，同样染上轮回之力，虽然不算浓郁，却也同样有洗涤神魂的力量。”
“其二：永溟河虽是黄泉支流，却也有游荡于黄泉的轮回诡异误入其中。一旦遭遇轮回诡异，九死一生。”
“其三：由于常年收集，永溟河靠近黑木城的河段里面的黄泉水已经几近干涸，想要收集到足够多的黄泉水，就需深入永溟河，一旦遭遇黄泉暗流，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轮回中！”
“当然，正是由于困难重重，我这里开出的待遇也是很丰厚的。”
“只要成功收集出黄泉水，每一滴便能在我这里换取一万魂币。”
“累积上兑百滴者，额外奖励价值百万魂币的魂果或鬼器。”
“累积千滴者，授予我永溟宫外门长老身份，享外门长老待遇万年。”
“累积万滴者，授予永溟宫尊贵客卿身份，终身享尊贵客卿待遇。”
黑木姥姥介绍完毕，静静看着林阎。
招人收集黄泉水，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虽然危险性很高，但由于待遇丰厚，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冒一冒这个险。
只是入永溟河的门槛不低，常规四阶以下亡灵，一旦遭遇黄泉水，便会瞬间被轮回之力侵染迷失自我，完全没有收集的资格。
只有五阶及以上的亡灵，才有机会抗住轮回之力的侵蚀。
而且，越是天赋强大意志强大的亡灵，承受力也越强。
所有对于像林阎这样生前异常强大的亡灵，黑木姥姥还是很看好的。
“林阎，你可以回去考虑三天。”
“三天后的红月当空之时，便是下一次开启永溟河结界的时刻，到时候给我答复也不迟。”
“当然，收集黄泉水毕竟是件危险的工作。你是小纯的朋友，不管你愿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届时你都可以来这里，近距离观摩永溟河。”
“是，多谢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