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合作紧赶慢赶好歹记了个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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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岭和江随洲找到了杏林居，这里便是当年杨仕清做事的药铺。
兰大海是当年和杨仕清一起做事的伙计，如今已经做了掌柜。
“杨仕清啊，他聪明，做事小心，从不得罪客人，学东西也快。”兰大海低头笑了两声，“当年我岳父最先瞧中的就是他。”
“他无父无母，人又不错，我岳父一心要把女儿嫁他。可惜他自己在外头找了个相好，还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兰大海吊梢眉一提，“那就只能捏着鼻子娶那个一穷二白的丫头了。”
“哎，人啊，还是得有命。他就是没这福气。”
江随洲觉着有些不对劲，“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杨仕清娶郑氏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是呢。”兰大海给两位大人送了茶水，“我婆娘可是用药的高手。她呀，偷偷去见过郑氏，一下就看出了她已经怀孕了。”
江随洲立刻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景元十二年。”兰大海说道：“那年我和我媳妇成亲，我记得清清楚楚。”
“哎，那岂不是杨仕清和郑氏在杨竹明前还有一个孩子？”
兰大海挠挠头，“不过听说这个孩子后来病死了。”
哦，原来这样，江随洲点点头，那就对了。
“哎，要我说那郑氏就是惹人的妖精，每日打扮地妖妖娆娆，就知道勾引男人，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杨大哥的！”门帘撩开，一个妇人走进来道，“当年的事我都知道！”
“哎，媳妇你怎么出来了？”兰大海起身给她让座。
“各位官爷可是问杨仕清和郑氏的事情？我都知道。”王妙丽瞄了一眼兰大海，“你都说不到点子上。”
“当年我爹可是一直关注他，杨大哥为人正派着呢，从不和她拉拉扯扯。他俩就在这药铺认识，也就是说个话儿的事情。后头那丫头偷偷在其他药铺抓过打胎药，呵，这片的药铺我哪个不熟。她明明是怀了野种！”
“杨大哥就是心软，着了这小蹄子的道，娶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王妙丽柳眉倒竖，“我猜那丫头就是被她主子给玩了，又怕被主家夫人发现发卖，才偷偷打胎。”
兰大海在一旁给她端着果子，“娘子，你别说了，这些官爷都会查。你这，这不能没根据的瞎说。”
“我瞎说！”王妙丽瞪大了眼睛，“两位官爷，那丫头在前头仁心堂抓药的事情，是他们伙计告诉我的，那伙计还在呢，你尽管去问。”
江随洲点点头，随口问了句“她主家是？”
“吴安国。”王妙丽拿起果子咬了一口，“京城不少他家的南货铺，你们应该知道吧？”
白岭有点印象，“啊，是他，我知道。他家的果脯，糕点都不错，就是价贵了点。”
“哎，有钱人家，但他夫人管得严，他偷吃了几个丫鬟都被他夫人发卖了。我猜郑氏就是被吴安国睡大了肚子，又怕被吴夫人发卖了，才找的杨大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