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府里没那么多规矩，马蒙就喜欢她这样随意的样子，因此只要他在家吃饭，两人都会在饭后像这样挽着散步消消食。
“马蒙，你和苏先生怎么打算的呢？”
难得的宁静时光，姜清言随口问了下，本来没指望他回答，但马蒙觉得她既然留下，还是有必要知晓情况的。
他认真跟她讲道：“卢凌风已经有了太阴布防图，主动权现在是我们了，现在也摸清了太阴会招募会众的由头，就是通天犀。”
“真的有通天犀？这只是传说中的凶兽，确定是真的存在吗？”
马蒙点头道：“是真的，卢凌风已经亲自确认过，那通天犀以老虎为食物，体型巨大，并不是太阴会编造出来的。”
虽然之前马蒙已经说过可能会出现什么山神，但真有这所谓的通天犀，还是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他要面对的都是什么怪物啊？
马蒙又提起想送她出城的事：“所以我希望你先离开寒州，之后会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我只能尽力，可是我怕……怕我保护不了你。”
他很坦诚，姜清言盯着他的眼睛，心里又感动又难过。
难怪他这次这么奇怪，似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甚至还要提前把她送走。
他没为自己考虑过，已决意豁出性命，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想通过自己的职权提前送她走，明明他平时最不屑“以权谋私”……
姜清言坚定摇头：“再考虑一万遍也是一样，我要和你共进退，无论生死，只有我是必须陪着你到最后一刻的……”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啊。”
就算真的抵抗不了那通天犀，哪怕被踏成肉泥，她也不离开他。
马蒙就知道劝不住她，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转了话题：“还有一件事，宋阿糜应该就是太阴会会主，能号令通天犀的也是她，隆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姜清言一时半会儿差点没跟上思路。
“宋娘子是太阴会会主？”
马蒙将苏无名的推理细细道来，同时辅以卢凌风在太阴会的所见所闻，这下姜清言也不得不承认，宋阿糜的嫌疑确实很大。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慨人不可貌相。
宋阿糜看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实际上却能召唤毁灭寒州的凶兽，那她被丈夫家暴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姜清言悄悄问马蒙：“那你觉得隆发会是谁杀的呢？是宋阿糜还是令狐朔？”
马蒙看了她一眼，沉吟道：“我觉得令狐朔下手的可能性更高。
“宋阿糜虽然能号令通天犀，但是她确实不会武功，杀个隆发应该用不着出动通天犀，若真有这么大阵仗我不可能一无所知，她自己对上隆发胜算不大，令狐朔武功不弱，杀个把人他能做得悄无声息……”
姜清言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想到这几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有点头疼。
“宋阿糜是怎么跟令狐朔认识的呢？”
马蒙对这种感情纠葛的八卦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令狐朔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在这对原本的恩爱夫妻之间硬生生敲开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