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录的？！”
唐卡下意识看向一旁的乔楚覃，男人早已挺直背脊，微微转动着手腕处的关节。
他眼里多了几分狠戾，一旁的苏怡笙拍了拍手背。
乔楚覃没有动，只是反手捏紧女孩的手掌。
包厢里的气氛愈发压抑，苏怡笙声音却仍然清冷。
“这还得谢谢你和廖毓教会了我社会险恶。”女孩轻笑，“同样的话，你和kelly也说过一遍吧？如果这段录音被有心人泄露，唐主编一个做新闻的，自是明白有多少人想把你拽下来。”
“苏怡笙，这是华京。”
“您当年说新闻是不分地域的，只要是互联网，在哪里真的不是很重要。”
包厢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苏怡笙微微扬起下巴，声音轻飘飘的，却十分笃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您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有把视频给我？廖毓回华京也见过你，你怎么就没有帮她一把？是不想吗？”
唐卡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脸瞬间变色，瞳孔猛地一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快速理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当日，那时廖毓陷入困境，他也曾试图帮廖毓联系过律师，可那些律师无一例外都拒绝了接手这个案子，那无力感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唐卡猛地回过神来，怒目圆睁质问道：“苏怡笙，你是在仗势欺人吗？”
苏怡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轻轻撑着下颌，姿态优雅地扭头看向乔楚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软糯地问道：“哥哥，我有吗？”
这句娇俏的“哥哥”一出，唐卡像是瞬间抓住了漏洞，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开口讥讽道：“苏怡笙当日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忠于一人，现在转眼攀了高枝就想着······”
“砰！”
乔楚覃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将桌上的茶杯重重置于托盘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犹如一颗炸弹在包厢内炸开，吓得居斛身子一颤。
托盘被震得剧烈晃动，杯中的茶水溅出，洒落在桌面上。
乔楚覃目光冰冷地盯着唐卡，一字一顿地说道：“把嘴巴放干净点!”
苏怡笙却是悠然自得，“唐主编看来你和廖毓对敌人的背调做的真是差强人意。”说着将一口虾仁放进嘴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哦！”
临了，煞有介事道：“华京这么大，要不是蓄意为之很多人和事就碰不上。居斛妹妹，你觉得呢？”
居斛浑身下意识一颤，不敢抬眼看苏怡笙。拎起一旁的包，“笙笙姐，昨天对不起！我以后，以后真的不敢了！那个主编，组里突然给我发了外采任务。我就，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