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答的毫不犹豫。
沈初云又道：“那若是换做你是柳棠音，你会做这种事吗？”
“奴婢自然也不会！”
小桃还是不假思索。
沈初云两手一摊：“这不就结了？此事换了我，一样不会这么做，那为什么大家都不会做的事，换成了柳棠音，你们就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她楚楚可怜，事事都值得被同情，好像慕凌风真的对不起他似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奴婢……”
她一连好几个为什么，着实将小桃问迷糊了。
窗外，清越也忍不住跟着重复：“夫人说的对啊！为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被沉羽用胳膊怼了一下。
再看慕凌风，已是眉头紧锁。
屋内——
小桃已经将小脸皱成了一团，苦恼道：“奴婢愚笨，答不上夫人的问题，奴婢只是想说……夫人与将军毕竟是夫妻，将军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关心夫人……”
沈初云眉心一拧。
“什么夫不夫妻的，我们两个人没关系，别忘了，和离书都已经签完了，即便是没盖章，但起码我们两个人对和离这件事意见是相同的，那便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她语气冷漠，没有一丝停顿犹豫。
说罢，便叫屋内屋外几人都是一怔。
沈初云扫一眼窗缝，继续道：“不管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终归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以后，谁自认为欠了人情债就谁还，少扯上我！”
她知道慕凌风在听。
小桃支吾：“可夫人刚才还和将军一起放了灯……”
“放灯怎么了？”
沈初云嗤笑一声：“在你们这里，放灯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一起放了灯就代表约定终身，海誓山盟，一旦分开就天打雷劈？”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小桃赶忙摆手。
沈初云也无意再为难她，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我这边没事了，去休息吧。”
“是……”
不敢再多言，小桃乖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院中早已没有了慕凌风的影子。
只有清越和沉羽尴尬守在房门外。
以他们三人的耳力，刚才那些话，定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对视一眼，三人皆是一脸无奈。
房间内——
慕凌风静坐于轮椅之上，耳边似是还回荡着沈初云方才说过的话。
“我们两个人没关系！”
“谁自认为欠了人情债就谁还！”
“为什么大家都不会做的事，换了她柳棠音，你们就觉得理所当然？”
还有……
“在你们这里，放灯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
这句话实在是说的奇怪。
她说：“在你们这里……”
沈初云自小便养在深闺，除开跟随他出征，从未踏出过京城半步。
这样的用词实在是让他很难不在意。
难道她不是“沈初云？”
若真的不是，那她到底来自何处？
又是何时顶替了原本的那个“沈初云？”
最重要的是……
原本的“沈初云，”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