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群有意思的家伙。”林无垢瞧着手里新送来的消息，啧啧称奇。“大清早跑来送丹药，说是要拜师，结果丹药里全是问题......”
“哥，他们怎么了？”林青雨正在旁边整理药材，闻言探头过来。
“你瞧瞧。”林无垢拿出一枚丹药，掰开后露出内里暗红色的杂质，“魔炼石的粉末都没研磨均匀，就这手艺，还想拜师？起码也该有点诚意吧！”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林青雨生气地跺脚。
“别生气。”林无垢笑眯眯地道，“他们送来的东西，倒是给了我不少灵感。你看......”
他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丹药：“这可是用他们送来的魔炼石研制的新丹药，名字还没起，要不叫‘糖衣毒丹’怎么样？”
正说笑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族中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三长老门下的几个师弟突然走火入魔，现在正闹着要找三长老算账！”
“哦？”林无垢挑了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他们说服用了三长老给的丹药后，修炼时突然感到气息紊乱，差点走火入魔。现在都聚集在三长老院外......”
“走，去看看。”林无垢站起身，顺手将那枚“糖衣毒丹”收好。
三长老院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个年轻弟子面色苍白，双目通红，显然是遭受了剧烈的反噬。
“三长老！你给我们解释清楚！”一个弟子大声质问，“那些丹药到底是什么来路？”
三长老林正清站在台阶上，面色阴沉：“放肆！我给你们的都是最普通的培元丹，怎会出问题？”
“普通的培元丹？”林无垢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不知三长老可否让我看看？”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林无垢正笑眯眯地站在人群后方。
“无垢，你来得正好。”三长老松了口气，“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敢污蔑我给他们的丹药有问题。你身为丹房总管，不妨帮我查验查验。”
“乐意之至。”林无垢走到前面，“不过丹药这种东西啊，是要讲究头尾完整的。三长老不如把剩下的丹药也拿出来？”
三长老脸色一变：“这......那些丹药已经......”
“已经什么？”林无垢笑容不变，“该不会是......被毁尸灭迹了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三长老勃然大怒，“难道你怀疑我？”
“不敢不敢。”林无垢摆摆手，“我就是觉得奇怪，这些弟子都是族中的天才，按理说不该这么容易出问题。除非......”
他走到一个弟子面前，替他把了把脉：“除非丹药里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说......魔炼石？”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三长老更是脸色大变：“你、你胡说！”
“我胡说？”林无垢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那不知这些记录，三长老作何解释？”
玉简中记载的赫然是三长老这段时间的活动轨迹，包括几次秘密会面的详细时间地点。
“这......这些都是污蔑！”三长老额头冒汗。
“污蔑？”林无垢笑得更加灿烂，“那不如我们找几个证人来对质？比如说......昨晚在后山密会的那个黑衣人？”
三长老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几步。
“其实吧。”林无垢慢悠悠地说，“给这些弟子下毒，未必是件坏事。”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林无垢取出方才那枚“糖衣毒丹”：“你们中的毒，正好让我试试新丹药的效果。这可是专门克制魔炼石的，就叫......‘打脸丹’好了！”
众人：“......”
“开个玩笑。”林无垢将丹药分给几个中毒的弟子，“叫‘化魔丹’更合适些。来，都尝尝，保管药到病除。”
几个弟子将信将疑地服下丹药。片刻后，脸色竟然渐渐恢复红润，体内的毒气也在慢慢消退。
“这、这怎么可能？”三长老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