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你家挺熟啊。”
她一边说，眼神里还一边闪烁着‘你瞒不了我’的意思。
我正要开口反驳，桌上的手机却响了。屏幕亮起，显示着“林川”的名字，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怎么又是他？
我和他的纠葛明明已经结束了，现在又打来做什么？
我抿紧嘴唇，手指悬停在拒接按钮上，心中充满了抗拒。
我不想接，更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孟清苒回头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林川”二字，立刻凑了过来。她眼眸微眯，阻止了我即将按下拒接的动作。
“干嘛不接？”她好奇地问道。
孟清苒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并不理解我此时对林川的排斥。
我只好解释道：“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孟清苒一听这话，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接这个电话的念头。
她哼了一声，说道：“那正好，我帮你骂他一顿！”
显然，她早就想替我出一口恶气了。
说着，她直接替我按下了接通键，并且眼疾手快地点了外放。
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能无奈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喂，姜……”
电话那头，林川的声音刚冒了个头，就被孟清苒那火药味十足的嗓子给盖了过去。
“林川，你想干什么？这么晚还给姜霓打电话，是不是又想找不痛快啊？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孟清苒的语速快得像放鞭炮，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你当初怎么对姜霓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儿不管，在外面胡来一气，还整出个私生子来！现在离婚了，又跑来纠缠，你当姜霓是你家后院随便摘的菜啊？”
“我告诉你，林川，你少来这套，离我们姜霓远点！”
孟清苒一顿输出，连气都不带喘的，末了还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往心里去。
电话那头，林川似乎被孟清苒的话给噎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吭声。
我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既想挂电话，又想知道林川到底想说什么。
孟清苒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像是等着林川的下文。
过了好一会儿，林川那沙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姜霓，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呀？”
孟清苒一听，眉头又竖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我抿了抿嘴，心里头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得慌。
我根本就不想听林川那假惺惺的道歉，可偏偏这时候，身后传来了霍景言那欠揍的声音——
“对了，你们想喝白的还是红的？”
他手里拿着两瓶酒，一脸坏笑。
我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霍景言一眼。
这家伙，故意的！
电话那头，林川明显也听到了霍景言的声音，沉默了好几秒，才试探性地问：
“……霍景言？”
我咬紧了嘴唇，心里一沉，果然，还是被林川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