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瓷刚问出一句话，病床上的男人似乎瞬间捕捉到了她的声音，蓦地转头看来。
隔着一群人，沈瓷和季寒洲对视上了。
对视的那一瞬间，沈瓷猛地一愣。
他、他怎么哭了？
不只是沈瓷，就连其他人也都被季寒洲突如其来的流泪吓了一跳。
为首正在给他检查的赵医生脸色都变了，这是怎么了？
他们没看错吧？季总竟然哭了！
季寒洲眼眶通红，在看清沈瓷的那一瞬间自己都没控制住情绪。
他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迅速聚集起泪水，然后流了出来。
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眼睛直勾勾的落到沈瓷身上，声音缱绻温柔，“阿瓷……”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懊悔的，愧疚的，心疼的，难受的，让季寒洲心绪起伏不定，就差大哭起来。
站在沈瓷面前的医生纷纷让开路，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沈瓷这才发觉到季寒洲的不同，一颗心乱了节奏。
又见男人哭得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于是说：“我来给他检查，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等到其他医生陆续离开，病房门关上，沈瓷走到了病床边，认真的看着他。
“记起来了？”
季寒洲点头，抹掉脸上的泪痕。
沈瓷只觉得他的眼神无比熟悉，终于回到了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