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放在手，如懿迅速上前搂住海兰，替海兰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高曦月扬起笑意，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富察琅嬅，蹲下行礼问安:“臣妾请皇后娘娘安。”
富察琅嬅的声音也柔和下来，伸手扶起高曦月，“你既发了寒症，便先起来吧，地上凉，这是怎么回事，怎的闹成这样？”
高曦月虚弱地靠在宫女身上，委屈道：“谢皇后关怀，回皇后，臣妾宫中少了红箩炭，引发寒症，就派人细细查了丢的炭火去了哪里，结果发现竟在海常在那里，臣妾一时气愤不过，将海常在拉出来询问，海常在刚才自己也承认偷炭了，这满宫的人都能作证。”
富察琅嬅看向海兰，海兰低头不语。
如懿心中暗叹，这慧贵妃真是狡猾，“皇后娘娘，海常在断不会做出这等事，这红箩炭是臣妾差人送给海常在的。”
富察琅嬅微微皱眉，“海常在，贵妃所说，你可有辩驳？”
海兰瑟缩着抬起头，“回皇后娘娘，确如娴妃娘娘所言，冬日寒冷，娴妃娘娘怜惜嫔妾炭火不足，送予嫔妾的。”
高曦月瞬间忍不住，怒声道:“你的意思是本宫这个主位苛待了你，还是说皇后娘娘苛待了你，常在份例没有红箩炭，黑炭却是有的，本宫身子不好，只能用无烟的红箩炭，还能看得上你的黑炭不成。”
“况且你自己的婢女香云指认你偷了本宫的炭火用，刚才你自己也承认了，如今又矢口否认，如此颠三倒四，如何能信。”
海兰含泪摇头，“皇后娘娘明鉴，嫔妾没有偷。”
如懿不满的为海兰正言，“皇后娘娘，海兰刚才是不忍承受扒衣之辱，才无奈认罪的。”
富察琅嬅看了看如懿，又瞧了瞧海兰，心里也对海兰暗示她这个中宫苛责不满，但面上仍是威严，“既然各执一词，那便好好调查，素练，去将内务府总管叫来，查一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是谁克扣了海常在的炭火。”
天寒地冻的，虽然富察琅嬅对如懿和海兰有意见，但是她是皇后，曦月身子不好，还有海常在，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可别真相还没查清就晕在这里，“都先进屋吧。”
众人进了屋子，气氛依旧凝重。
海兰紧紧靠着如懿，像是寻求庇护。
富察琅嬅又问了香云，香云证词不改，坚定的指认海兰偷炭，并且还说海常在的炭已足量领取。
海兰那里，也只有如懿为她作证，海兰自己支支吾吾，除了说红箩炭是如懿所送外，多的字是半个憋不出。
不多时，内务府总管匆匆赶来。
“拜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娴妃娘娘、海常在。”总管战战兢兢地行礼。
富察琅嬅严肃地问道：“本宫问你，海常在的炭火是怎么回事？内务府是否足量供应？”
总管暗自庆幸自己带了账本，淡定地将账本取出，翻到海常在的领取记录呈上，“启禀娘娘，海常在按份例折半后，冬日每月应得黑炭三百斤，这账册上记录得明明白白，海常在的份例皆已全部送达了。”
富察琅嬅看完账本后，看向海兰，“海常在，你可还有话说？”
海兰脸色惨白，认定了皇后跟贵妃一起苛待她，嘴唇颤抖着不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