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坐在画室里，手里捏着一支铅笔，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
照在她面前的画纸上，纸上一片空白。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南飞的大雁，沧桑美……”她喃喃自语，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这他妈怎么画？”
她不是没画过大雁。以前画过，但那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作品，
挂在工作室的墙上，偶尔有客人夸两句，她也只是笑笑，心里清楚那些画不过是应付差事。
可这次不一样。周检的订单来得突然，要求也高得离谱。
李嫣然知道，这单生意要是做好了，她的工作室就能翻身；要是搞砸了，她可能连房租都交不起。
“压力真大。”她叹了口气，把铅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李嫣然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
心里一阵烦躁。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明明有翅膀，却飞不出去。
“不行，得找个人聊聊。”她掏出手机，翻到蔡霜霜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蔡霜霜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一丝慵懒：“喂，嫣然，怎么了？”
“霜霜，我快疯了。”李嫣然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发抖，
“周检那单生意，我接了个大单子，要画一群南飞的大雁，还得有沧桑美。我他妈怎么画啊？”
蔡霜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哟，这不是好事吗？你不是一直想接大单子吗？”
“好个屁！”李嫣然忍不住爆了粗口，“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笔都拿不稳。你说，我该怎么办？”
蔡霜霜的笑声更大了：“别急，别急。你先把笔拿稳了，再慢慢想。要不，我过来陪你聊聊？”
“行，你快来。”李嫣然松了口气，挂掉电话，坐回椅子上，盯着那张空白的画纸发呆。
没过多久，蔡霜霜就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李嫣然坐在画室里，手里捏着铅笔，眼神空洞。
“哟，你这是怎么了？”蔡霜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李嫣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我这不是被那单生意给逼疯了吗？你说，我该怎么画？”
蔡霜霜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