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着大嘴，笑笑得前仰后合的黄凌身体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曹嘉宁。
之前几次交易，曹嘉宁为了低价回收，各种贬低他收上来的古玩。
清代的说成民国的，民国的说成现代的，宫廷的说成民间的，民间的说它是垃圾。
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一套说辞，准备狠狠打曹嘉宁脸。
可是，曹嘉宁像是编了个人，给出十分靠谱的估价，与那位暗中帮助他的老顾说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我认识老顾。
按照以前的路子，他应该忽悠我，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垃圾，低价捡漏才对。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告诉我古玩真实价格，让我想反打脸都没办法打。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黄凌一狐疑的抿了抿唇，阴阳怪气的说道：“曹老板，你确定这东西，是清早期的物件，还是宫廷之物，不是民间仿造的？”
切——
曹嘉宁面露不屑，连吐槽都懒得吐槽。
以他现在的鉴宝能力，这种满清时期，大开门物件，他自己就可以鉴定。
他说清早期，而不是直接说出清康熙时期，是不想表现得太突出而已。
黄凌一这个家伙，竟然还考上他了。
他顺手抓起另外两件，玉灵芝造型的玉如意，随便扫了两眼，将其放回托盘中，抬眸看向黄凌一。
“黄老板，你最近运气不错呀，这3件都是清早期宫廷之物。”
“按照年代算，这批东西，应该是康熙帝刚来热河市，准备在这边建避暑山庄那个时候，带过来的。”
闻言，黄凌一嘴角微微抽动，脸上露出一抹钦佩之色。
他虽然看不上曹嘉宁，可无论在哪个行业，有能力的人都值得尊重。
曹嘉宁简单扫了几眼，就能说出东西的出处，甚至精确到具体的年代，确实牛逼。
“不过...”
黄凌一还没来得及开口，曹嘉宁话锋一转，惊得黄凌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这几件玉器品质很高，都是非常顶尖的宫廷御用之物，价值不菲。”
“但是，它们上面都带着土沁，玉器表面干燥缺水，明显是刚刚出土之物。”
“你这东西，应该是刚挖出来的吧！”
“呃...”
黄凌一一阵语塞，有些摸不准曹嘉宁说出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陈述一段事实，还是在威胁他？
黄凌一咬紧后槽牙，心道就算我承认这是我挖出来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只要我不说，这是我从景区里挖的，你还能找人把我抓起来？
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猜到，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黄凌一把心一横，梗着脖子说道：“曹老板，咱们是做古玩生意的，是不是地下出来的东西，不重要吧？”
“再说了，这不过是几件玉器而已，就算是出土的又怎么样？”
“你去年，不是还从赵大宝那，得到一批出土之物吗？”
哈哈哈——
曹嘉宁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笑得黄凌一有些不知所措。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些出土玉器需要保养。”
“通常有【文盘】和【武盘】两种方式。”
“哦？”
黄凌一没想到曹嘉宁会这样说，疑惑的问道：“什么叫文盘，什么叫武盘？”
“文盘，就是你自己盘，每天用柔软的绒布，将其里里外外擦拭数遍。”
“平日里，将其装在口袋中，随身携带，用身体去温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