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就算被婆婆带了那么多回，那些圆滑的相处之道还是没学会。
但她为人真诚，密友也不少。
踌躇了好一会，才挤到贵妃面前，想和贵妃说说话。
这些年也在贵妃面前混了个眼熟，偶尔也会说两句话，何曼娘面对贵妃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齐姣刚好也看到了她，便招呼她过来说说话。
要不然怎么说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呢？
赵慕竹外放回来，也得了段惟和的青眼，觉得这是个可塑之才，既能实干，才学也不错，朝堂上缺的就是这种人。
赵家是书香门第，但也有点不好，有点呆板，这也算是通病了，恰恰能衬出赵慕竹这个灵活变通的出来。
按段惟和的意思是，想让其长子到时候来当长平的伴读。
这也意味着以后和曼娘打交道的次数会不少。
像乌夫人，就是因为净澄当了长安的伴读，两人才慢慢熟悉起来，都是缘分。
况且，她对曼娘的观感还不错。
等到点去太和殿的时候，何曼娘的步伐都有点飘飘然了，还在心里默默数着，两人说了多少句话，这是她和贵妃娘娘说话最多的一天。
这些年锻炼下来，何曼娘本来以为自己对贵妃娘娘的脸已经有了抵抗力，没想到，后面还是有些迷糊了。
娘娘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会不会觉得她有点傻，想到这，又有些愁了。
对于这个有点傻气曼娘，乌夫人也挺喜欢的，或者说，和程燕檀相处，就是需要有点钝感力。
有时候她说话就会带上一些尖锐的攻击性，不喜欢虚与委蛇，大家平时交际的弯弯绕绕本来就多，很难不让人不多想，这也是为什么程燕檀的交际圈不广。
这个闺名，也是齐姣和程燕檀相处久了，才愿意告诉她的。
但齐姣一直觉得有点耳熟，但又不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只好作罢。
乌净澄平平安安回来之后，程燕檀身上的尖锐之气倒少了许多。
她身量薄，看起来还带着文人淡淡的忧愁，但整个乌家都知道，这还真不是个好惹的主。
程燕檀比齐姣年长几岁，本来就是同龄人，相处起来也融洽。
一开始齐姣还有点谨慎，后来也慢慢发现，这位是真性情。
宫宴年年如此，先帝在的时候，程燕檀就没少参加，也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后宫的人有巧思，才有了不少变化。
以往的开场，程燕檀都是略过的，今年中秋宴，倒是有点意思？
这样想着，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
“这舞名为祈月，燕檀你看如何？”
按乌家的官职，程燕檀的位置刚好在齐姣下方，两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程燕檀看着，都有些沉浸进去了，“真是妙。”
齐姣也不多问，先沉浸式看完。
乐声缓缓，起初还没有那么吸人注意，慢慢听着，竟也随着音乐沉浸在其中。
舞者们穿的皆是长袖舞裙，折腰下身，轻舒广袖，宛如流水展开，那宽袖十分听话，可以是风，也可以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