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被他阿姆磋磨过,皮肤很薄,稍微用力便能留下很深的红印子,能满足男人们那些顽劣的野兽一样的念想。
他将自己的手掌悬空放置于寒玉的后腰,几乎能将那截窄瘦的腰肢完全收入手中。曲线处的两个腰窝也秀美,这会儿正泛着淋漓的水光。
腰窝往下的地方很圆润挺翘,是寒玉浑身上下最丰腴的地方。
方逵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寒玉未着衣裳,他翻身仰躺着,伸手去够方逵垂落下来的几根头发,他微微张开唇瓣,慢慢吸气。
方逵拽过寒玉的手背亲,他大约知晓寒玉在床上的性子,只要让他快活了,什么都好说。寒玉轻哼了声,半眯起眼,任由方逵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轻没重。
许久没叫他过来伺候,总要哄一哄的。
寒玉轻咬住舌尖抵住身体的酥麻,含含糊糊哼了两声。方逵像闻到骨头味的狗,脑袋立马移过来,同他面颊相贴。
俩人亲昵至极,便未曾听到院中急行的脚步,直至室内忽然响起明显的脚步,两人才动作稍顿。
寒玉眼皮子都懒得抬,哑着嗓子说:“滚出去。”
“……你在、做什么?”
空气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寒玉诧异地挑起眉毛,道:“陈将军,何时有了半夜看人行事的喜好?不若掀了帘帐……嗯……”
身前忽然被咬了一下,寒玉嗔怪地看了方逵两眼,却没说责怪的话。
陈展在大雨中走过一遭,衣裳都被雨水打湿了,他站在室内,脚底下已经汇聚成了一摊浅溪。床帐中的人若隐若现,陈展双眼赤红,死死盯着那方向。
他知晓李朔月正在做什么,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致使他落到如此境地,陈展便煎熬得如同滚油锅,他浑身颤抖,既愧疚又愤怒。
他恨自己,也恨那些欺负过他的人。
两人视他为无物,动静愈发大,陈展简直一刻也不能忍受李朔月再陷在这样难堪的处境中,他忽而疯了似的疾步上前,掀开帘帐,将男人往外拽。
方逵一时不察,被陈展拽了一个踉跄,紧接着室内便响起了一声“啵”。
怒火成山崩之势猛然爆发,陈展脑海中理智的“弦”忽地断裂,他目眦欲裂,力气大得惊人,直接将方逵拽下床榻,拳头带着破空之声往方逵脸上砸去。
方逵脸色阴沉,顾不得穿衣蔽体,立马握拳同陈展扭打。
两人体格都比寻常汉子硬朗,又都力气大,双方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招招生风。
“乒乒乓乓!”“哗啦哗啦!”
花瓶、茶杯、铜镜、板凳……两人连摔带打,不过一刻钟便将内室打得如同废墟一般。
寒玉自帘帐中探出头,枕着手臂看两个大男人打架,他看着看着,觉得这同村子里的狗打架一样,你咬我咬你的,没什么意思。
眼见着陈展要占上风,他适时出声:“陈将军,谁惹你生气,要跑到我撒泼?”
陈展气喘吁吁,他在躲闪方逵的拳头的间隙回应:“对不起……”
“哦?陈将军,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听了这话,陈展顿时思绪万千,他动作慢了一瞬,刚想好要回复的话,便听见那人兴冲冲喊:
“逵郎,别发呆呀?快打他!打他下三路!”
他喊他……逵郎?
陈展猛地转过头,盯住李朔月的激动的小脸,赤红的眼睛更红了。
李朔月喊别人逵郎没什么,为别人喝彩也没什么东西,从前他就这样的,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听着这么刺耳?这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