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话,陈展得了准信,便不打算在此逗留,“你好好歇息。”
“不劳陈将军费心。”
陈展走后,寒玉眯起眼睛,喊了声:“江泉,去查,什么人,值得他拿命来救?”
“是。”
暗卫动作快,第二日陈展要救之人的名字便寒玉便已经知晓,他瞧着纸上的几个名字,竟然也不觉得惊讶。
李夏阳,同他的孩子邓悠。
原来是念念不忘的旧情人,难怪陈展这般上心。寒玉冷笑两声,点蜡烧了纸。
是他粗心了,连李夏阳什么时候来京都不知晓。不过人都来了,他怎么能不去拜访呢?给他准备的大礼,可还未送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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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卖自身为奴才这事常见,可当将军如此这般,还是头一遭。他有官身,这事办起来不简单。
第二日下午,李朔月在奴契上按下手印,这事儿才算成了。陈展得了救命的药,寒玉拿捏住了陈展,两人都很满意。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陈展握着手中葫芦瓶,心情复杂。李朔月此举是报复当年他将他变成奴籍的事,当真记仇的很。
可事情又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李朔月不曾词严厉色刁难自己,这一举动倒令陈展心中五味杂陈,情感复杂。
寒玉仔细端详着这张奴契,看着看着便不禁笑出声,当年他便是因着这张奴契,被人反复倒卖,最终成了卖笑的娼鬼。
罪魁祸首的奴契如今落在了他手里,威风凛凛的神威将军也不过是他座下的一条狗。
这世上最值钱的东西,果真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