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万万没有料到，多托雷竟然如此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隐藏至深的秘密就这样轻易吐露而出。
她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散兵的眼眸，试图开口解释一番。
“阿散，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好不好？”
然而，此刻散兵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冷漠神情，却是温柠前所未见的。
他那冷冰冰的话语仿佛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别废话！”
“我只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面对散兵的逼问，温柠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确实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温柠咬咬牙，决定如实相告。
“没错，阿散，其实......我是魔神。”
当这句话从温柠口中亲口说出时，散兵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像发了疯似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
“温柠，我问你，当初我们在蒙德相遇之时。”
“难道你就已经精心策划好这所有的一切了吗？”
温柠不敢直视散兵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心虚地别过头去，目光闪躲着，直直地看向地面。
她的心跳如鼓，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是的，我起初接近你的确是为了利用你。”
“让你带我前往至冬，夺回风神的神之心......”
散兵步步紧逼，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温柠，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所以，打从一开始，你便知晓我的所有底细？”
“甚至还故意在我面前使用苦肉计，好让我对你心生怜悯、心软是吗？”
散兵的语气愈发冰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难道说，我们相处这么久以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全部都只是建立在谎言与欺骗之上的一场闹剧吗！”
散兵怒不可遏地吼道。
面对散兵这一连串如同疾风骤雨般袭来的质问。
温柠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最终，她只能颤颤巍巍地喊道：“不......不是这样的，阿散，你听我解释啊！”
“一开始，我确实清楚你的身份，可后来随着我们之间不断地接触和了解。”
温柠急切地说着，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散，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
散兵怒不可遏地打断了温柠的话，他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够了！”
“别再继续说了！”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温柠，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不要再用那种称呼叫我！”
“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我早就应该清楚，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
“尤其是像你这样虚伪狡诈之人，会真心对待一个人偶？”
散兵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温柠的心窝。
温柠微微抬起眼眸，目光正好与散兵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她心中一惊，但还是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啊，阿散！”
“事情并非如此，请相信我！”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散兵便猛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温柠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