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捕捉到温柠脸上那抹不解的云雾，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玩味的笑。
那笑仿佛春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不经意间触动了人心。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柔地落在温柠的发顶，仿佛触碰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
随后，那手便如同细流般，顺着她柔顺的发丝缓缓下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宠溺。
“怎么了？”
“是不是觉得这句话，如同旧梦重温，和你说的话一样？”
散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地落在温柠的心湖，激起层层细腻的波纹。
温柠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
尽管理智告诉她，在这五百年的时光长河中，她未曾踏足稻妻那片遥远的土地。
但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却如同迷雾中的灯塔。
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遗忘了某些重要片段。
散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温柔地解释道。
“你身上的这件衣裳，是我依据记忆中她的模样，一针一线精心复刻而来。”
“它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承载了我对过往的追忆与眷恋。”
温柠闻言，不由自主地低头审视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细腻的布料，精致的剪裁，无一不透露出匠人的心血与深情。
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跨越时空而来的温暖与牵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温柠的思绪忽然飘回了那个不经意的瞬间。
散兵赠予她的面纱在记忆中轻轻摇曳，她目光温柔地转向散兵。
轻声细语道：“那么，你以前给我的那层面纱。”
“难道也是按照你记忆中她的样子，做出来的吗？”
散兵轻轻摇了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缓缓道。
“不是，这面纱与我之间，藏着一段古老而沧桑的过往。”
“它是我在几百年前的一场大火中意外得到了。”
“那时的我，心如死灰！”
“只愿随那熊熊烈火一同消逝，仿佛唯有如此，方能解脱于无尽的苦痛与挣扎之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哀愁。
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垒，回到了那个绝望的瞬间。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是这面纱的主人。”
“她如同晨曦中的一缕温柔，悄然降临。”
“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带着少女特有的纯真与坚韧。”
“穿透了火海的咆哮，唤醒了我即将沉沦的灵魂。”
说到这里，散兵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那是对过往恩情的深切怀念。
“我虽未曾亲眼目睹她的容颜，当时我用最后的力气。”
“伸手将她的面纱扯下来了，之后那个面纱就在我的手中。”
温柠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地轻启朱唇。
“散兵啊散兵，这二位佳人之中。”
“可有哪一位，在你的心湖激起了最深的涟漪？”
散兵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达远方：“你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