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字一顿的念出这几个字，看的出来婉菊也很舍不得温柠。
可是，温柠看到了婉菊的手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温柠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婉菊看到了温柠的眼泪，本来是不想落泪的，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了。
婉菊的手几乎是透明的，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她轻轻地捧起温柠的小脸蛋儿，大拇指温柔地为温柠擦去眼泪。
泪水滴落在婉菊的手上，却无法穿透那层薄纱般的皮肤。
“柠柠，你是知道的。”
“我只是你汇集出来的一小丝灵魂，很快就会消散的，别哭了。”
婉菊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婉菊无奈地笑了笑：“我本来只是想再救一下梦境中的你。”
“我怕我和你说话，我就不想走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温柠的宠溺。
“明明我们约好了要再去吃一次冰淇淋的，这次是我失言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歉意:“只可惜，没有办法让我弥补这一次了。”
婉菊轻轻抚摸着温柠的头发，她的声音在温柠的耳边渐渐变得微弱。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和不舍。
“柠柠，你知道吗？”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婉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
“我多想再陪你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走过四季的变换。”
婉菊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她的灵魂也在随着她的话语慢慢消散。
“柠柠，你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的眼泪，却是我最痛的痛。”
婉菊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爱意。
婉菊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温柠的脸颊。
她的指尖已经变得冰冷，但她的眼神依旧温暖如初。
“柠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
“我不想让你忘记我，但我也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而痛苦。”
婉菊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还是忘了我吧！”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婉菊的身体彻底消失，化为点点星光，融入了空气之中。
温柠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模糊了视线。
突然，她像是冲破了什么禁制一样，大吼道：“婉菊！”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思念。
温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的在了散兵的房间中。
窗外阳光明媚，和那天早上一模一样。
下一刻，散兵手里端着东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散兵将手里的碗塞到了温柠的怀中，说道：“吃吧。”
温柠看着怀中装着海鲜粥的碗，心里微微颤抖着。
一样的房间。
一样的天气。
散兵一样的语气和行动。
难道说温柠回到了早上？
温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有些激动的问道：“散兵，我一直在做梦，是吗？”
“我才刚刚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