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此生再无望见到你二人同框了呢。”
二人默不作声。
甚至不敢去碰那一杯酒。
“怎么，怕我给你们下......”
“咳咳，咳咳......”
姜睐儿突然捂住下半脸，剧烈咳嗽，面纱下那本就呈现出病态白的肌肤，似乎更加的苍白了。
“怎么，生病了还出来乱跑。”
叶永真率先表态，举起面前那杯浊酒一饮而尽。
顾君明稍加犹豫，也照猫画虎，举杯豪饮。
见酒杯再次空了下来，姜睐儿眼中笑意更盛，继续给二人斟上。
试问当今天下。
有谁能如青衫故人这般，享受神医妙手像个婢女似的给他们倒酒的？
答案是——没有！
“老毛病了。”
姜睐儿伸手想去取一个空杯。
可这次，叶永真不再相让。
他先姜睐儿一步拿到空杯，随手丢到对面更远的距离。
顾君明默默给叶永真比划大拇指。
老叶，有种！
“我带了些糕点在身上，自己做的，你们尝尝。”
姜睐儿不以为意，手腕翻转间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方形木盒，
将其摆放在桌上，亲自打开，露出那几枚造型各异，芳香沁鼻的小酥糕。
顾君明扭头看向叶永真。
岂不料，后者也在看着他。
当即嘴角一抽，暗骂叶永真没安好心——居然想留他试毒？
“吃呀，有不少呢，都有份的。”
姜睐儿笑吟吟的说道，但眼神，却是愈发的耐人寻味。
叶永真干脆撇过头，“不爱吃甜的。”
姜睐儿笑道：“苦的也有。”
“人生已经够苦了，谁还想再吃苦？”
“这两块是酸的。”
“隔夜的东西你也敢端上来？”
“不若，我这里有辣椒粉。”
“拜托，糕点谁吃辣的呀，君明你吃吗？”
“试试咸的？”
“......”
叶永真不说话了。
扭头看向别处，满脸纳闷。
顾君明有些汗颜。
酸甜苦辣咸全聚齐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老叶这嘴够刁的呀。
只是，当姜睐儿的目光转移到顾君明身上时。
他嘴巴不知怎么也变刁起来了。
好在，姜睐儿与顾君明无仇无怨，并未特意为难他。
但叶永真就没那么好运了。
“为什么不吃呀，以前棠儿在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
这句话就好像一把匕首，深深插入叶永真的心脏。
“还是说，因为是我做的，所以你不喜欢？”
姜睐儿眼神愈渐冷漠，语气也随着变得戏嘲，讽刺道：
“可是，以前棠儿给带你的那些，也是我做的呀。”
叶永真过去从未想过。
那位看起来笨头笨脑，留着长长麻花辫，因为一句戏言就认定了他的傻姑娘，会成为他心底难以割舍的回忆。
若人生只如初见，他会不会后悔当初一时兴起的决定？
会不会后悔，曾经那个可笑而又毫无意义的赌注？
“味道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