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揉了揉额头，“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先去洗澡睡觉了。”
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对着苏暖吩咐道，“你帮妈把饭菜倒了吧。”
这就是某些男人，在娶了媳妇之后，就突然看到了妈妈的辛苦，开始孝心外包。
至于他，该怎样还是怎样。
苏暖看着说不动的章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李贵芬，“妈。”
李贵芬直接落泪了，默默的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菜，“是我的错，怪我，不该辛辛苦苦做这顿饭，也不该等儿子回来吃。”
章法果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李贵芬走到厨房，不太舍得的将饭菜都倒了，还在说，“为了买这些菜我跑上跑下的，为了做好这些菜，我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我活该，自己找罪受。”
“妈，我。”章法果然脸色变了，眼见李贵芬还要将其他的菜倒了，一把拦住了，“妈你别哭啊，我吃，我吃还不行么。”
“可是你不是吃了夜宵了。”
章法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回来开车那么久，消化了，又饿了。”
李贵芬这才止住哭，苏暖忙给章法拿来碗筷。
和李贵芬一样陪着章法艰难的吃完这顿饭。
之后苏暖以身体不适需要休养的理由和章法分房睡了。
接下来几天，苏暖总是借口外面有事出去先吃饱了。
但为了避免怀疑，回家会吃一点，吃完就跑厕所吐，顺带理所当然的漱口。
等看似好点了，就给李贵芬道歉，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流产之后身体就不好了，吃什么都吃不进去，只能吃点水果和包装面包。
水果从来都是新鲜买，不放冰箱。
眼见李贵芬又要怪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苏暖忙转移话题，将这些饭菜留给章法吃，或者干脆直接叫章法回来吃，开始章法不愿意李贵芬委屈，天天跑回来，可是吃了一段时间，有些厌烦了，尤其烦李贵芬动不动就哭。
不就是一顿饭么，不吃又不会死人。
最关键的是，家里开始出现更多的渗人食物。
这天章法回到家，吃完李贵芬做的饭，一进浴室吓得大喊了一声，“这特么又是什么东西？”
苏暖和李贵芬仿佛吓到了，进去一看，浴室的大浴缸里面，养了一堆福寿螺，还有黄鳝泥鳅，浴缸的壁上能清楚的见到福寿螺产下的红色的卵。
苏暖仿佛惊魂未定，拍了拍胸脯，“我还以为什么事，这是妈要吃的食物。”
“什么？”章法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转而看着李贵芬，“妈，你知道这些什么螺么，你就吃？”
李贵芬笑了，“我当然知道，而且今天就吃了。”走到浴缸前，看到了红色的卵，眼睛露出馋色，捉了一把就这样在浴缸里就着里面看似清澈的水清洗了下，一把往嘴里塞。
“嗯，好吃，味道果然好。”
章法目瞪口呆，看了眼苏暖，发现苏暖习以为常，“妈，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