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
小厮拉着马,恭敬道:“公主这会儿刚用完午膳,应在午休。”
听完,安泽快步入内。
小厮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这安泽公子一回来不问他哥哥臻公子,也不问他师父凛公子,反倒打听公主去向是何故?
祁悦这时正枕在衣白腿上,一边把玩着他的银发,一边听他念话本。
安泽虽成了小圣国的裕安王,但骨子里依旧是和凛叙一个样,爱爬窗的性子。
这不,好好的大门不走,直接翻窗去了。
衣白耳尖,刚听到动静,就从榻边案几上攒盘中捻起一颗瓜子,直接朝窗户口掷去。
安泽只觉一道凌厉的内力朝自己面门袭来,迅速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划伤了脸庞。
下一秒,白皙的俊脸上渗出血珠。
他靠在窗边朝里看去,直接与衣白冷冽的眼神对上。
虽然有些气弱,但也硬着头皮瞪了一眼。
自知自己打不过屋内男人,只能不甘的退去。
祁悦见他这般动作,“怎么了?”
衣白立马敛去眸中寒意,理了理她的发丝,温声道:“方才瞧见窗口躲了只老鼠,已经被吓跑了。”
她抚抚胸口,“那就好……”
又一想却觉得不对,谁家老鼠不爬厨房往卧房窗户口上爬啊?
突然想起晌午宫里传来小圣国使臣到访的消息,白日凛叙又去京都城郊外军营训兵了,慕容鹤唳又远在黎国。
那只有一个可能,所谓的“老鼠”,应该就是那坑哥的安泽了。
这不,刚想清楚,门外就传来荷香的声音。
“公主,安泽公子求见。”
见她欲起身,衣白立即上手去扶。
“让他进来吧。”
话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安泽大步入内,越过屏风,就这么急切的走了进去。
等到了两人跟前,视线再次不动声色地与衣白对上。
一时间,空气中仿佛有火光乍现。
“师娘,我回来了。”
祁悦根本不理会二人之间颇有些紧张对峙的气氛,眼尖的瞧见他脸上的那道划痕。
上面连血珠子都没擦去,心下一忖,便明了这厮是故意的。
便收回视线,假意没瞧见。
“嗯,回来就好,你大哥在自己院中休养着,你师父去军营了,晚膳时才回来。”
安泽张了张嘴,很想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俩的去向。
见她只是刚进来时瞧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看他了。
他眸光闪了闪,故意抬手去拭脸颊的血珠。
只可惜,血珠子已经有些干涸了。
祁悦只是指着攒盘中的果脯,让衣白捻上一颗喂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
安泽不甘心,找话题道:“师娘,我小舅舅他想把大哥接回小圣国……”
“这个本宫已经知道了。”祁悦打断他,继续道:“你大哥也想去小圣国见见你们的小舅舅,你就陪你大哥一道儿去。”
安泽有点着急,“师娘,我离开这段时间,武功和课业耽搁不少,小舅舅派了不少亲卫前来迎接大哥,这一路安全的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