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旁边的黄枫，又看看斜对面的周雅，抿了抿嘴。
蒋颖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什么？”
刘帅没说话，黄枫倒是主动凑上前，他看看蒋颖，又看看刘帅，试图在两人脸上看出花来。
“郑老师，郑丽娜，已经死了，”蒋颖看着黄枫，非常直接地解答了他的疑问，“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黄枫皱着眉头：“如果摔坑里一定会死掉的话，那我和周雅也看到啦。但人这不是没死吗？”
周雅认同地点点头。
郑丽娜和陈央两人上装甲车是大家都看到的，装甲车掉进坑里也是大家都看到的。
但摔坑里也不一定是死了呀，郑丽娜不是还好好的嘛！
黄枫不理解为什么蒋颖要这么说。
蒋颖摇摇头：“不是，我们是在超市里面看到的郑丽娜和陈央。”
“她们……”蒋颖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们变成了人形蜘蛛，在超市里面……被杀死了。”
黄枫抠着下巴沉思片刻。
“来……你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看看我能不能听懂来！”
刚刚蒋颖说的是中文啊，怎么有点没听懂的感觉呢？
好有听老郑数学课的感觉哦。
“很简单！”刘帅听蒋颖都说了，也不遮掩了，“就是装甲车掉坑里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老郑和陈央到底死没死，但后来我们不是去超市搜刮物资了吗？那个时候我们又见过老郑和陈央，那个时候她们的下半身已经变成蜘蛛了！还是同样是蜘蛛的范振找过来的，于是我们为了自保，干掉了他们，当时确认他们已经死掉了！”
“神金~”黄枫嗤笑一声，表示不信。
要是郑丽娜当时就已经死掉了，那现在躺在上铺的人是谁？
鬼啊？还是蜘蛛啊？
“也就是说，现在的郑老师……可能并不是人类吗？”周雅认真分析，思考作答。
蒋颖和刘帅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啊？”
黄枫的笑容一下僵住了，看着刘帅和蒋颖肯定的表情，他有点慌了。
“你们是在开玩笑，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黄枫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
蒋颖和刘帅同时摇头。
黄枫沉默片刻，默默拉开房车的隐私帘，打开窗户，外面冷风冷雨吹进来，众人都是一哆嗦。
“你要干什么？”刘帅抱紧自己问道。
“我开个窗，万一等会儿老郑变成蜘蛛吃人，我好立刻跳窗跑路！”黄枫江脑袋伸出窗外。
“郑丽娜，不是蜘蛛。”
“那谁知道，万一是呢？”黄枫的脑袋在窗外随风摇摆。
刚答完，他忽觉不对，这回答的声音好像不是蒋颖，也不是周雅，但是个女声。
他将脑袋缩回车内，目光看过身边三人，狐疑地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想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听力太好，又听到了一公里以外的声音。
身边三人僵硬地点点头。
“你们都听到了？她是不是说……”
“郑丽娜，不是蜘蛛。”
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