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洲惊喜地看向李小小，仿佛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红颜知己。
“那你活这么久，为什么只有凝气四重？”随即想到什么道：“你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用[藏修诀]降低了修为对不对！”
当初老洲给了她［隐息诀］和［藏修诀］，隐息诀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可惜她学艺不精。
藏修诀可以对任何人迷惑自身的修为，可高一个大境界，比如你是凝气就可以骗过对方误以为你是筑基，或者你是筑基别人以为你是结丹，如此推算。
反之没有下限，就算你是元婴大佬也能给人感觉你是筑基小菜鸟。
通常大佬都是这样设定的。
老洲脸上苦涩地笑意蔓延开来。
“这你就想错了。”
李小小还沉浸在自己师父是隐藏大佬的喜悦之中，瞬间就被打破幻想。
“？？”
“我可是没有灵根之人。”老洲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有灵根不是根本没法修炼？那你怎么会到达凝气四重？还有先前你破阵的招式又是什么？”
李小小觉得老洲全身上下都是谜团。
老洲喝了一小杯酒这才道：“我也是几十年前无意间吞服了一株[五灵草]，这才拥有了五行杂灵根。
于是我就进了蜀山外门修炼。”
“那你的外貌？”进入蜀山外门是有年龄限制或修为限制。
显然老洲两样都不符合。
“不瞒你说，我是拥有灵根修炼之后才开始长大衰老的，以前一直都是少年的形象。”
李小小：……
修真的目的是啥来着？
不就是为了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吗？
敢情老洲反过来。
这…就很难评。
“那…你会老死吗？”李小小不确定地问。
老洲又闷了一杯酒：“我倒是希望会如此，先前被杀阵击杀后我又立马醒了过来，我还以为你…
就想挖出你的心脏，用我的血为你供养，若干年后你也有可能复活，不过那时的你彻彻底底成为‘不死人’。
我深知不死的孤独，却又不忍你真的就这样死去。”
李小小有点感动，理解为何老洲会把救她说成‘残忍’。
将心中的疑虑解除，李小小这才对老洲恢复了原来的态度。
“师父，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只见老洲摇头：“我修为太低，而且我们俩都比较特殊，但凡被人识破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你可知晓？”
李小小想起电视剧里解剖做实验的画面，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我的意思是，按兵不动。”
李小小正有此意，所以爽快地点头：“师父，你能教我关于阵法还有算命吗？”
居然能算到自己有此劫难，想来应该能掐会算才是。
老洲笑着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两本残本。
李小小小心翼翼接过，生怕本就残破的书籍散架了。
“这都是我以前摸尸得到的，因为生活太过无趣，所以就学了里面的内容。
刚开始我没有灵力，只是记住了形和体。
即使是这般在凡人的地界也是无敌的存在。
里面的门道错综复杂，为师也花了将近一千年才领悟透彻。”
李小小：……
现在还回去会不会有点丢脸？一千年！！！
无法想象。
害怕损坏里面本就模糊的内容，她并没翻页而是用神识查看。
李小小阅了一遍，一本《奇门遁甲》另一本《观晓天文》。
《奇门遁甲》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里面讲述的都是如何破阵。
自然要破阵就得先熟悉阵法是如何形成的，里面的运转和契机等等。
这里形容一下，这本书有多厚。
大概二十本新华词典那么厚，书籍大小却有英语课本那么宽大。
还真的是庞大的知识量，难怪老洲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吃透。
先前看似他随意的切割，也是他看到了破阵之眼。
破阵之眼随时随刻都在移动，没有明显的痕迹，这就非常考究那人对阵法的熟悉度。
李小小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对老洲的钦佩。
另外一本《观晓天文》没有《奇门遁甲》那么夸张，正常书籍大小，里面就薄薄二十来片纸页。
上面没有多余的图片，密密麻麻都是毛笔字，还写得“荡气回肠”，要不是她现在拥有[学富五车]估计也只能做文盲。
李小小这边看着书，老洲已经开始钦点桌上的战利品。
挑挑拣拣，最后将功法和灵石用新的储物袋收好，推到李小小面前。
“师父，你不给自己留点灵石？”李小小不解。
“你都收着吧，为师天赋不行，不管修炼多少年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你不同，未来可期。”
李小小这才不客气收下。
“师父，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出去？”
“五环的煞气被打开，想要重新封印谈何容易，覆水难收的道理他们难道不懂吗？
想来很快就会派遣宗门的长老过来，到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李小小从空戒切割一块兽肉扔进步焉灵宠袋里，这家伙吃饭的速度够快。
老洲看向了她腰间的灵宠袋：“怎么，跟了你这么久，居然还没签订契约？”
李小小脸上难得露出温柔地笑意：“我不想逼迫他们。”
老洲不赞同地摇头：“畜生就是畜生，没有契约的束缚，迟早有一天你会吃亏。”
李小小将话听了进去，想着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尊重他们的选择，要是选择离开也是无妨。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老洲感慨了一句，喝了最后一杯酒“咚”地一声头撞到了木桌上。
李小小赶忙去扶：“师父，你没事吧！”
却不想老洲猛然抬头，眼里都是冷色，冰冷地盯着李小小。
李小小尴尬收回了手，心里直突突：师父他不会是多重人格吧！而不是双重人格。
这很明显又换了一个人。
“师父？”李小小不确定小声问了一句。
得到一句：“不想死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