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小五吓到，以至于想到对方就害怕。
最后，程洛也只得出这一个结论。
毕竟在他记忆中，闻小优是个乖巧腼腆胆小的小姑娘。
于是，在闻小优鼓足勇气，主动投怀送抱抱紧程洛的时候，他却只当对方因为害怕在撒娇。
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起来。
而闻小优确当自己猜对了程洛的想法。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她就更加脸红起来。
“很害怕？”
看着她的耳朵，程洛柔声问道。
而闻小优显然是会错了意。
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程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那个小姑娘啊。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好好休息吧，放松一些。”
高情商发言，一句话暖她很久。
当然，这句话闻小优也会错了意。
只以为程洛是个正人君子，想等她准备好。
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这难道就是“程少侠”吗？
真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大好人！
而在程洛“花前月下”的时候，大乾京城正在进行一场屠杀。
许宁可不是开玩笑的。
之前在青玄书院查出来的那些人，全都被她给夷三族了。
三族，父，母，子。
被这件事牵扯到了那几个世家显然不会坐以待毙。
于是，洛程出手了。
毕竟这对于自家徒弟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
在此之前，白依依她们几乎都是在对抗魔族和妖族。
也就是在瀛洲神山中与人族动手下了死手。
很多时候，相对比魔族和妖族，人族可能更加危险。
因此，学会对人族抱以漠视也是一场必修课。
洛程当年就因为这种事吃过亏。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家徒弟也吃这种亏。
“师尊，他们做错了什么吗？”
对于洛程的命令，安柔第一次提出了疑问。
“你觉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洛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
其实，安柔也不知道。
杀人是错？
她杀的人并不少，但那些都是想要加害她，或者率先对她出手的人。
杀人是对？
可是杀害无辜之人，那不就是邪修所为吗？
如今师尊让她们做的，不就是杀害无辜之人吗？
“我不知道。”
安柔的性子其实很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从来不藏着掖着。
闻言，洛程也耐心解释起来。
“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这些人对你而言是无辜的，但对许宁而言，他们就是罪人。”
“而我们，现在跟大乾是盟友。”
“你跟许宁关系也不错，不是吗？”
说着，他低头看向安柔。
“嗯……”
安柔也点了点头，洛程的几个徒弟和许宁的关系都不错其实。
毕竟有在琅琊剑阁并肩作战的交情。
“既然跟许宁站在统一战线，那就要用她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不是吗？”
“……”
闻言，安柔低下头沉思了起来。
很多时候，洛程喜欢带着徒弟就是为了让她们直观看到事情的开端与发展。
这样才能让她们自己思考问题，代入视角。
而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讲解。
如果那天安柔也全程看完了事情经过，那她便不会有这些疑问。
以她的性子，估计会第一个站在许宁那边……
不对，应该是站在那个青玄书院弟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