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柳玉泉见苏阳对这件事感兴趣，便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匆忙说道：“我们泡药浴所需要的药材，都十分珍贵，正常渠道是买不到的，通常需要在各大黑市购买，而且为了小心起见，不会在同一个黑市，一次性把药材购买齐全。”
“但我向来广结善缘，与那些黑市交情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关注泡药浴所需的药材，本来没什么收获，不过前几天，突然有一个人，通过各大黑市的电商渠道，分别购买了药材。”
柳玉泉解释道：“我查看过黑市的购买记录，那个人大概在五六个黑市下单药材，加一起刚好够泡一次药浴，而下单的地址，就在京都。”
“所以我怀疑，那个黑袍人目前应该在京都，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柳玉泉略微有些困惑。
苏阳皱眉道：“哪里奇怪？”
“十几年前，那个黑袍人便把血饮功传给我了，按理说，他应该非常强大，而且体内所能承受的精血必然到了极限，他无法再依靠吸收精血来修炼了。”
柳玉泉如实说道：“所以，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查到他购买药材的记录，可为什么偏偏这几天，漏出了马脚？”
“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或许那个神秘黑袍人，又把血饮功传给别人了。”柳玉泉猜测道。
苏阳眉头微皱，看来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还要从源头下手才行，不杀黑袍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下一个柳玉泉。
“主人，我知道详细的下单地址，只要您答应不杀我，我便告诉您。”这时，柳玉泉鼓起勇气要挟。
“好，我不杀你，说吧。”苏阳淡淡道。
“多谢主人不杀之恩。”
柳玉泉大喜过望，赶忙说道：“皇城司，下单的地址是京都皇城司，收货人只写了皇甫两个字！”
“皇甫？”
苏阳陷入沉思，莫非皇甫一族，有人修炼血饮功，又或者，那个黑袍人就来自皇甫一族？
“黑袍……”
忽然，苏阳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根据张怡所说，当年出手抹杀赵清灵的人，就是一个黑袍男人，难道和柳玉泉口中的黑袍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离为若雪母亲报仇雪恨，就不远了。
因为不管购买药材的是黑袍人，还是黑袍人新收的弟子，那个黑袍人，此时都十有八九藏身皇城司！
锁定了凶手的位置，剩下的事就好办，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
“没想到这次江西之行，收获颇丰。”
苏阳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淡淡道：“柳嫣，动手吧。”
“是！”
柳嫣应下，眼神冷漠的盯着柳玉泉。
“主……主人，什么动手，你不是说过不杀我吗，您不能出尔反尔啊。”柳玉泉惊恐的说道。
“我是说，我不杀你，还有，叫我主人，你也配？”
“动作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话音落下，苏阳便大步走出了练功室。
“啊，卑鄙小人，苏阳，你不得好死！”
柳玉泉怒不可遏，转而恳求柳嫣，开始打感情牌：“丫头，看在我养育你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我供你吃，供你穿，购买药材帮你修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呃！”
柳玉泉正说着，柳嫣突然出手，直接掐断了柳玉泉的脖子，冷漠的说道：
“辱我主人，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