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蛇尾，像是在安抚他别乱动一样：“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我想尝尝蛇羹吗。”
她以前确实尝过蛇羹，但那是在另外一种情况下的故事。
从前的岁月漫长而寂寥，万千位面里出现了很多厉害的人，明曦和他们都有过短暂的接触，但到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
明曦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就举起小刀要扎下去。
秦律英俊的面容已经完全扭曲狰狞了，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吃了妖丹，面对一个普通人类居然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就很离谱。
秦律惊恐地看着明曦的刀子就要落下，刀锋上的寒光几乎闪瞎了他的眼睛。
疯了！她疯了！
这个小道士现在已经疯了，说不定只有提到孟皖皖，能让她心软。
秦律来不及多想，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皖皖要是知道了，她会恨你一辈子的，难道你就不怕她伤心吗？”
明曦对孟皖皖有多好，一直陪伴孟皖皖的蛇精再清楚也不过了。为了孟皖皖，连那样珍贵的宝贝都能轻易送给她。
秦律当然知道明曦对孟皖皖很好，可他觉得，孟皖皖只需要有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秦律面色阴沉又难堪，对自己不得不搬出孟皖皖当自己的挡箭牌的行为感到羞耻和愤怒。
他一条修行千年的蛇精，如今居然要对一个普通人卑屈求饶，要靠自己的女人保命，实在是太打脸了。
秦律以为搬出孟皖皖，明曦就会对他手下留情，可是他想错了。
明曦听到孟皖皖的名字，顿时放下手里的刀子，非常暴躁地抬手扇了秦律好几个耳光，把秦律惨白的脸颊都扇出血丝了。
秦律震惊地看着明曦，脸颊抽搐，眼底充满了铺天盖地的阴鸷情绪，她居然敢打他的脸！！
明曦捏着秦律的下巴，看着他肿如猪头的一张脸，眼神冷冰冰的，毫无人气：“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孟皖皖这三个字！”
“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就是因为孟皖皖！”
这个看脸的世界啊，大家都只臣服于美貌，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人品道德完全不在意，哪怕是恶贯满盈的行为也能被滤镜美化。
要是秦律一开始就是一个丑八怪，孟皖皖绝对会立刻马上报警。
明曦眼神冰凉，不顾秦律的挣扎和求饶，死死地按住了秦律的蛇尾，接着就笑眯眯地一刀子扎了下去，一阵剧烈的痛意传来，秦律仰头发出了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
他修炼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遭受过这样的折磨和痛楚。
秦律痛得浑身不停颤抖，整张俊脸面色惨白如纸，脸上也都是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明曦面无表情地握着刀子，刀锋在蛇尾里面磨动着，想要切下一块肉来，看上去十分认真，仿佛是在切牛排一样。
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