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我说话吗？”白书意的声音在空间罅隙中散开回荡。
坑中的人像一个被撕裂的气球，向外源源不断的泄露灵气，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需要我来控制住祂吗？］
“我再试一试。”白书意一手按着规则牌包，选中另一张规则牌——言令。
“冷静。”
话音刚落，坑中的人动作就舒缓许多，眼睑微微颤抖。
有用。
白书意翻找空间，找出一份通用功法，利用言令一点点引导祂控制自己的修为和灵气。等到祂能控制住灵气自行修炼，她就停下规则牌，不再干涉。
等待的时间，白书意拿出黑石给规则牌补充能量，能量补充完毕她扫一眼坑里人的状态，见祂没有出事也没有醒来的预兆，打开系统面板翻看这里关于修炼者的消息。
和十二洲中的情况不同，这里的修炼者体系是在各科技倾向文明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有专门培养修炼者的学校。
神庭就是其中的顶尖“院校”。
修炼者修习的内容，也继承了学院的风格，不同的内容分成不同的院、系与科目。修炼、基础体术和二十四相中的元灵五相，都是常见的必修课。
修炼者在发展得不错的文明中很常见，只是很多人的修为都不高，而且只会一两种元灵术法。
白书意把消息都看了一遍，那人的修炼还没结束的迹象，她干脆离开空间罅隙去看外面的情况。
城中的游客都已经离去，城里只剩下本地人和穿着白紫色衣袍的神庭的人。各种和周围环境不相符的无人机和机械忙碌将被损坏的城市复原。
即使不说其它，交通枢纽附近的城市也是祂们文明重要的资金来源，不可能放任不管。
芦笛站在空间罅隙外，看到白书意出现，提起神上前。自从白书意离开祂就在这里等着，终于把人等了出来。
“有事？”白书意看向芦笛，“事情已经处理好，之后我会挪走空间罅隙。”
芦笛听到白书意的声音就心头一跳，“我是来问裂隙的事，既然客人已经有准备，就不必再问了。”祂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没有提“规则”的事。
白书意用术法，将被空间罅隙圈住的地方调换到深空中，某个她去过的位置。
相比于用空间罅隙控制住那个人，把空间罅隙挪走简单很多。
芦笛心中叹气一口气，打起精神搭话，“客人帮忙解决了这次的问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不妨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够帮助一二。”
如果只是个九域入道者，并不需要顾虑，但一个能操控“规则”的九域入道者，祂不得不顾虑。
“不必了，我自己四处逛逛。”白书意真诚道：“你可以当我是来旅游的。”
芦笛：……
如果真的只是来旅游的祂还能放心点，问题就是祂不是。
明明是万阁的人参加试炼，为什么得加班加点工作的是祂啊！
白书意直接回绝了芦笛的所有话术，乘着混沌鲸鱼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一边搜集信息一边等罅隙里的人恢复。
转眼过去十几天时间。
白书意例行进入空间罅隙查看情况，她进来没多久，罅隙中正在修炼的人忽然停下修炼，一头栽倒在地。
白书意走过去，把祂的头摆正向上。
此时祂的两眼直直看着上方，眼中没有什么神采，片刻后露出挣扎的神色，最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书意沉默了一下，仔细检查祂的状态。
祂的修为终于稳定下来，灵体和肉身上的伤都在缓缓恢复，可祂的神识看着比之前还要混乱，混乱到无法清醒沟通的程度。
这次她就帮不了祂了，只能等祂自己梳理好神识。
白书意：“争气点啊，别让我浪费了力气又浪费时间白等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