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庭看着对方侃侃而谈的样子，不忍心打扰，但一想到之前那个暗黑风格的实验室，又想到朵特之前说过“让他们躺上去，直接实验”这样的话。
结合刚刚的“实验了许多次”，还有之前朵特对于人体实验的看法，都很难不让她多想。
她语气尽可能轻松自然地问：“您都是用什么做的实验呀？”
“一些手下败将罢了，想要抢我的食物，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朵特的语气格外自然，显然没将这事当回事儿。
洛玉庭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想明白了。
这样的环境下，朵特的行为很正常，她们之前都还在朵特身上做过实验呢！
人不能双标。
洛玉庭对自己说，不要乱发圣母心，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则和三观，她不能以自己的三观为基准去要求别人。
那样其实也是一种傲慢。
而且，看着朵特瘦弱的样子，当初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天生体型娇小，而是发育的时间没有吃到足够的食物。
按照朵特自己的说法，进入深渊时，她根本没有多大。
没有父母保护照顾，深渊的食物又少，洛玉庭简直无法想象眼前的人鱼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旁的时玉轻轻拍了拍洛玉庭的背，她俩之前都对对方的世界感兴趣，那时候聊了不少，时玉是了解洛玉庭一些在意的点的。
洛玉庭侧头对着时玉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朵特。
“您接着说，成功切除掉那些东西后，您有给其他族人进行这个实验吗？”
朵特摇头，“我那时候太年轻了，除了那些被我打败控制住的人，没有其他人愿意接受我的治疗。”
是的，朵特称那个实验为治疗。
她认为，她的实验能够帮助他人有效避免黑气的影响，当然算治疗了。
“后来我也不强求了，她们愿意我就做，不愿意就算了。”
朵特一副无奈的样子，“大家总是愿意轰轰烈烈，激情澎湃的活着，而不愿意静下来，平平淡淡的生活。”
有些卡里人即使知道她的方法有用，也不愿意尝试，她们不想变成像自己那样静如死水的样子。
“好在后来深渊来了几位贵客，将深渊的格局彻底改变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当上了巫医。”
“那几位贵客你们应该都知道，精灵族的格拉芙族长，女巫族的迦娜院长，还有洛拉德。”
朵特开始讲到超神团队最感兴趣的事了，她们专注地听着，一听朵特这么说，连忙摇头。
“除了洛拉德族长，其他族长我们并不熟悉。这件事在四大种族的历史书中没有详细记载，大家都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朵特点头，“原来是这样。”
“看来当初巫祖的计划洛拉德她们也有参与，倒是我这个外人知道的不多了。”
洛玉庭看朵特虽然嘴上说着外人，但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不满，便知道对方确实不在意这件事。
她问：“外人？您的意思是说，巫祖和洛拉德几位族长有特殊的关系？”
朵特将手中的茶杯转了两下，看着里面的叶子起起伏伏，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姿态有些粗犷地喝下这杯茶，朵特的语气带了几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