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映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只流下一行清泪。
鬼的眼泪极其难得，因为鬼魂的眼泪和人类的眼泪成分不一样，人哭出来的是水和一些盐分之类的东西。
但鬼的眼泪里是能量，哭出来是要损耗魂体的，而且只有在鬼魂极其难过的情况下才会凝集出来。
像之前柳轻月遇到的于宝儿，除了于老爷于夫人死的时候，他有落下眼泪，其他时候的哭都是干嚎。
柳轻月用包容的眼神看着花清映，她低声吐出一句话来，“轻月姐姐，我是鬼种，不是真正的人。”
鬼种，柳轻月对这个词并不陌生，她的通灵体功法里有提到过这种生物。
将一些夭折的婴灵的亡魂收集起来，用鬼气蕴养，这些亡魂会慢慢融合，成长为高级鬼魂。
因为魂体纯净，鬼气充沛，一般实力也比较强，会成为主人最好的帮手。
一些道行高的通灵修士会养鬼种当仆人，因为趁手，忠心，签订契约就能让它们死心塌地，所以鬼种的售卖价格也很高。
花清映接着说了她的来历，“将我种出来的那个人，培养我就是为了卖掉我，从系统那里换取功法。”
“我天资高，为了卖出好价钱，他还教了我许多东西。”
“其实学知识我很喜欢，尽管之前的主人对我很苛刻，达不到要求就会打我罚我，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学习各种知识。”
“但是，知道的越多，我越痛苦！”
说到这里，她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这漫长的鬼生永远只能做别人的附属，没有自己的自由，他将我卖掉之后，我一直在系统开辟的异空间里。”
“我不知道谁会买走我，也不知道别人会将我当做什么？是工具？还是禁脔？因为协议的约束，我不能自杀也不能反抗。”
她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凄凉，“轻月姐姐，你夸我长的好，我很开心，可如果不是遇到你，这张脸只怕会成为我的灾难。”
“在系统到来之前，许多人都向我的前主人打听过我，有人想让我当炉鼎，有人想炼化我做鬼器，有人看中我这张脸，想让我做鬼妾。”
“要不是我的前主人需要的功法只有系统能提供，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柳轻月将这个姑娘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努力，争取过上自由的日子。”
系统的协议她目前也无法解除，不过，之后离开系统空间回到自己的世界后就可以取消协议了。
柳轻月说:“不知道你在背包里面能不能听见？我还有四个队友，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我们一起在为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努力着。”
她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加入我们吧！我们一起走下去！”
花清映认真的点点头，“未和轻月姐姐见面得到你的认可前，我在背包里无法感知外界，等之后再次进入背包，我在里面也能听到你们对话了。”
“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的！”
柳轻月夸道:“好孩子，我给几本功法你看着修炼，你学一学如何驭鬼。”
花清映心下感动，对方是通灵一道的修士，刚刚却并未注重去收集她流出的鬼泪，反而一直关注着她的情绪。
想到从前的主人为获得鬼泪对她恶劣的态度，她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温柔爱护的主人。
胸口处竟有些发烫，她点点头，“好，轻月姐姐，我一定认真学！”